胡靜平握了握她地小手,動情地道:“這世上能共度一回生死的又能有幾人?我會永遠珍惜咱倆這段經曆,永遠珍惜你的……”
司徒穎的眼淚撲簌簌地流下,將胡靜平的一雙手都打濕了。
此時,花廳外邊的一顆樹的暗影下,靜悄悄地站著一個人影。月光投過樹梢落下來,班駁地光影中映出的正是司徒玉的小臉……
這一刻,姐妹二人的心都牢牢地拴在了胡靜平的身上,因為在她們眼裏,這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是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戀愛中的女人智傷為零。這個道理胡靜平懂,她們卻不懂。但話又說回來,胡靜平的確是真心待她們。正象他一直說的:隻要你地愛足夠多,就可以讓更多的女人去分享……
周林是中午時候回來的,一身的酒氣,醉醺醺地,身後跟了一條小尾巴,朱惜惜。
這位七公主是下狠了心要跟周林一條道走到黑了,而周林與她相處久了,也不怎麼不討厭她了。畢竟二人地性格太象了,都是大大咧咧,十三不靠的主兒,對人對事有很強地一致性。不過也正因為此。周林對她好感日增,情感卻還是半點全無。
但朱惜惜顯然一點不都不氣餒,她也知道周林喜歡的是司徒玉,卻並不吃醋,因為她知道司徒玉對周林沒想法。正所謂堅持就是勝利,守得雲開能見大太陽,朱惜惜這回是和周林耗上了……
周林一進院子就直奔胡靜平房間而去,當看見裏邊空無一人時。便問下人道:“他上哪兒去了?”
“一早就出去了。”
周林撓撓頭皮,大著舌頭自言自語:“這,這家夥最近比我還忙啊……”
朱惜惜笑道:“你忙什麼呀,忙著喝酒啊?”
“小屁孩子,一邊涼快去!”周林揮揮手,進了自己的屋子,也不關門。往床上一倒便呼呼睡去。
朱惜惜撅撅小嘴,哼了一聲,轉身向自己地屋子去了。她和司徒姐妹睡一個屋。其實空的屋子很多,但她就是喜歡湊個熱鬧。而司徒姐妹與她熟了之後也都很喜歡她,是以三人擠一個屋當真是其樂融融。
現在推門一看。隻見姐妹二人並肩坐在窗沿上,正在竊竊私語著,臉上都掛著淚,但卻是笑嘻嘻的。
“呦!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朱惜惜打量著姐妹二人,“怎麼又哭又笑的?”
姐妹二人“撲哧!”一聲笑了,司徒玉一把將她拽到身邊坐了,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皺了皺眉道:“又和老周出去喝酒了吧?味道好難聞。”
“難聞嗎?我不覺得啊。”朱惜惜扭著身子,笑嘻嘻地說。
司徒穎笑道:“惜惜,你現在和周幫主的關係怎麼樣了?”
朱惜惜小臉一紅,卻有幾分扭捏了。“什麼關係啊?”
司徒玉一拍她的肩膀:“就是那個關係啊!你不是喜歡老周嗎?拿下了他沒有啊?”
“要死啊,你喊這麼大聲幹嗎?”朱惜惜臉都紅得一塌糊塗了。
“這裏又沒外人,喊大聲怕什麼?你不是挺膽大的嗎?問你話就嚇成這樣啦?”司徒玉不依不饒。
朱惜惜低下頭道:“他對我總是不冷不熱地,我感覺他是看不上我了……”
姐妹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表情都有些著急。她們能不急麼,兩人現在已經商量好,決定從此共伺胡靜平一人。但前提是得讓周林不再惦記著司徒玉。是以朱惜惜現在就是救命稻草。如果周林和她好上了,司徒玉這裏的壓力也就沒有了。
朱惜惜不知道妹倆打的如意算盤,見二人露出急切的表情,便覺自己很失敗。這眼圈居然就紅了。
“別哭。別哭!”姐妹二人忙哄她,“咱們幫你一起想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啊……”朱惜惜真哭出來了。也真難為她堂堂一個公主。居然為了周林這麼一個糙人不管不顧的,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啊。
想什麼辦法呢?姐妹二人也是沒啥好主意。都是單純的不能再單純地人,在感情方麵沒人敢說自己是專家。
忽然,姐妹二人的眼睛同時一亮:“對了!找他!”
胡靜平一大清早就出門了。他現在正抓緊籌備契丹之行。與朱慈定好的動身日子是月底之前,現在大部分事情都有安排好,隻是隨行的人員還沒全部決定。
傅梓善是一定要去的,因為隻有他精通藥材。還好現在這個季節去北方已經不冷了,老爺子地身子骨扛得住。司徒姐妹肯定也會跟著一起去,她們武功高強,扮作男裝,帶在身邊倒也不會引人注目。倒是周林這個家夥是個大麻煩,他太惹眼了,而且還喜歡捅漏子,這萬一和契丹人幹起架來,這趟可就白跑了。
但胡靜平還沒想好該怎麼和周林說,因為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得有個極有說服力的理由讓他留下才行。不然,說破了喉嚨都是白搭。
此時,胡靜平正在平善堂內與傅梓善商討北行事宜。忽聽外邊大堂有個清脆的女聲響起:“請問,這裏有人診病嗎?”
傅梓善連忙應道:“有有!”站起身就出去了,但走到門口腳步卻又停下了,看看外邊,回頭又看看胡靜平,表情有點古怪。
胡靜平好奇地走過去,“怎麼了,傅老?”
“這是誰家的大小姐,怎麼跑到這裏診病來了,這不是……不是壞咱們平善堂的招牌麼!”傅梓善跺腳道。
胡靜平探出半個腦袋往大堂內看去。果然,一位白衣少女亭亭玉立,身後跟著一個貼身丫鬟。看這少女的穿著氣度,的確不象尋常人家地小姐,該是某個府上的千金。
古時候,男女授受不親。沒過門的女兒家是出不得門,見不得外人的。即便要出來,也是小轎子伺候著,遮掩得嚴實著呢。
這平善堂往日裏也有女子來診病,但都是上了年紀的,況且又都是窮人,也就沒那麼多講究了。但富貴人家的小姐來診病絕對是頭一遭。傅梓善平日雖然與司徒姐妹相處甚為自然,那是因為他懂得江湖兒女不受世俗理念約束,對於武林中人,他是另眼相待的。是以,現在這位大小姐往大堂裏一站,嚷著要診病,便把傅梓善便弄得手足無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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