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1 / 3)

***本章節來源

請到閱讀最新章節***

朱慈並沒有回皇宮,而是直接去了胡記錢莊。

木掌櫃認得他,忙上來招呼道:“呦!王公子您來了?”

“靜平在不在?”

“少東家今兒個去紫金樓瞧熱鬧去了,估摸著也該快回來了吧,要不您先裏邊坐會兒?”

朱慈想了想,擺擺手道:“不了,你和靜平說一聲,明天一早我再過來找他。”

“好的,您走好。”

周林大勝汗達法王,中原武林人心大快。這天晚上,整個紫金樓便成了歡慶的場所,人聲鼎沸,杯觥交錯,好不熱鬧。

如此場麵,自然是最對周林胃口,一時間樓上樓下都是他的大嗓門在響。他酒量好,氣勢足,逮誰都要灌酒,這氣氛自然是熱烈得一塌糊塗。

胡靜平自然保持著一貫的清醒冷靜,他甚至躲得周林遠遠的。此時,就見唐豐匆匆進來,湊到他耳邊所了幾句話,胡靜平點點頭,抬頭掃了四周一眼,見無人注意他們,便衝唐豐擺了擺頭,兩人一前一後悄悄地離開了。

京城南門外三十裏地有個小村子,人家住的不多,也就十幾戶的樣子,還住得極其分散。村東頭的是一戶人家這麼晚了還亮著燈光,隨著幾聲狗叫,兩條人影快速地閃進了院子。

“胡副幫主,這裏走。”唐豐領著胡靜平直往西屋走去。這間院子裏一共四間房,地方不大,但勝在幽靜。

來到西屋門前,一旁的暗影裏早有人迎了出來,正是唐豐的幾個手下。

“胡副幫主請。”手下把門打開了。

屋裏亮著昏暗的燭光,簡簡單單的陳設,一張床上躺了一人,聽見房門響,那人便掙紮著坐了起來,原來他的手腳都被綁著。眼睛被黑布蒙著,嘴裏還塞了一塊破布。

胡靜平走到床前,一邊低頭仔細打量那人,一邊接過唐豐遞來的麵巾,兩人都把自己的臉蒙了起來。然後唐豐取下陶靜之口中的破布和蒙眼的黑布,胡靜平輕聲問道:“是陶太醫嗎?”

“你……你是誰?”陶靜之明顯驚魂未定,用力眨了眨眼睛,看著胡靜平。又把目光轉向一旁地唐豐,忽然問道:“我的家人是不是也讓你們擄去了?”

胡靜平回頭看了唐豐一眼,唐豐便點了點頭。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你們是…”見胡靜平和唐豐雖然都蒙著麵,但都穿著華貴,氣度也不象是強盜,陶靜之一時間無從判斷他們的身份。

“你的家人不會有事,隻要你照我吩咐的去做就行。”胡靜平道。

“要我做什麼?”

“回去繼續當你的太醫。”

“我……我不是當著太醫了麼……”陶靜之頭上沁出汗珠來了。他是聰明人,一聽這話,便明白其中厲害所在了。

“陶太醫,咱們就不繞彎子了。你回去當太醫,你的家人也會安然無恙。你不回去……”胡靜平拖長了聲調。目光也變得很嚴厲。

“你……你是誰的人?”

胡靜平笑了。不愧是個混跡宮廷有年地老太醫,這腦袋瓜子好使著呢。但是胡靜平又怎會把底交給他,隻有讓他雲裏霧裏著,看誰都象把持他的那個人,這出戲才能唱好。

“你甭管我是誰的人,就管好你自己,隻要你乖乖地呆在皇上身邊。你的家人就沒事。”胡靜平說道。

陶靜之的頭垂了下去,沉默了一會兒,長歎一聲道:“好吧,我照你說的做……”

當晚,陶靜之便被送回了家。當然,臨走前,讓他和家人見了一麵,一家人抱頭痛哭良久才分手。

而陶靜之回家之後沒多久,朱慈那邊就接到消息了。

“你沒看錯?”

“不會看錯,送陶太醫回家的好想是胡靜平地人。”

朱慈點點頭。揮了揮手,手下人退了出去。

朱慈雙手負背後在房內踱了一會兒,忽然站住,輕輕仰起頭停頓了一會兒。忽然微微一笑:“靜平啊靜平。有了你,我朱慈還有什麼事情辦不成的呢!”

這天深夜。所有大臣都接到了宮內太監的傳話:明天上早朝。

對臣工們來說,這是個好消息,說明長樂皇帝的身體已經恢複。而第二天早朝時大家所看到的也地確是個麵色紅潤的長樂皇帝,而且他還宣布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決定:六日後殿試。

看來長樂皇帝的病是徹底好了,要不然哪裏來的精神頭兒殿試呢。如此一來,太醫陶靜之自然功不可沒。這不,散朝之後,長樂皇帝頒旨:賞陶靜之半年俸祿,外加綢緞五十匹。

陶靜之謝恩領賞。一旁的朱慈見他神態安詳,一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倒又有點吃不準了,於是悄悄出宮,直奔胡記錢莊去了。

胡靜平一早就到錢莊了,原本打算看過帳本就去平善堂地,聽木掌櫃一說朱慈昨天留的話,便泡了一壺茶,專等他來了。

兩人一見麵,便關門密談。朱慈開口就問:“陶靜之是不是你派人送回來的?”

胡靜平微笑點頭。

“他真的想逃跑?”

“是的,他的家人前一天就跑了。”

朱慈打量胡靜平的表情,小聲問:“也被你攔住了?”

“為王爺辦事當然不能有絲毫馬虎。”胡靜平笑道。

朱慈長舒了一口氣,點點頭道:“我知道你能幹,但這次的事情真是好險……你既然早已知道,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呢?”

“陶太醫不跑,我也不好下最後的結論,畢竟此事非同小可。”

“你之前是怎麼知道的?”朱慈最關心這個問題。

胡靜平低聲道:“皇上微服來訪平善堂時,我家傅老爺子曾經給他診過脈,是以知道皇上得了骨萆之症。”話到這裏,見朱慈地眉毛微微一皺,知道他擔心什麼,便接著說道:“傅老爺子並不知道皇上的真實身份。我也關照過他不得再與任何人提起,王爺盡可放心。”

朱慈點點頭,“隻要你放心,我就放心。”見胡靜平苦笑,朱慈忙道:“別誤會,我對你是一百個放心,你的人,我自然也是一百個放心。對了。那骨萆是絕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