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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萬海幫的一艘貨船趁著夜色,悄悄離開了桂州碼頭往南方去了。
望著船影漸漸消失在茫茫暮色之中,胡靜平臉上的表情很是沉靜。嚴先生此番乘船而去,還帶走了朱慈最後剩下的那四十萬兩銀子,也是用麻袋裝的,象普通貨物一般扔船艙裏了。至於這次為什麼要用船,打算去裝什麼東西,嚴先生隻字未吐,胡靜平也壓根沒問。
有些事情到了該讓自己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現在問了也是白問。胡靜平嚴守著自己的本分,這讓嚴先生很是滿意。這位精明幹練的老者之前可能並不太信得過年紀輕輕的胡靜平,但幾番接觸下來,已是對他越來越尊重,現在即便是說些緊要的話題也是客客氣氣的。胡靜平明白,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在朱慈的奪嫡大業中的分量將會變得越來越重,到那時,才是自己真正大展拳腳的時候!
“大少爺,傅老爺子在家中等候您多時了。”見船走遠了,錢萬通輕聲說道。
“好,我們去吧!”
胡靜平找傅子善一是為了錢萬通的婚事,二是為了藥號的籌建。婚事倒是不難,雙方可謂一拍即合。而藥號的事情便要費些腦筋了,這一時半會兒要開一家象模象樣的藥號出來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傅子善似乎早已成竹在胸,見胡靜平提出來了,便道:“我看哪,不如兩家並一家。以我那福元堂為底,重新開一家藥號出來。我這邊要人有人,要藥有藥,你那邊隻管出錢出力,這不就事半功倍了麼!”
胡靜平喜道:“傅老先生所言極是,隻是這福元堂是您祖上留下來的產業,這麼做,實在是太委屈您了。”
傅子善擺了擺手道:“你辦藥號是為了造福百姓。與這比起來,我們家的老字號實在算不得不什麼。”
於是,經過一番商議之後,最終將新藥號的名稱定為“平善堂”各取胡靜平與傅子善名字中的一個字,寓意也相當貼切兩人創辦藥號的宗旨:公平待人,善心濟世!
這麼一來果真是事半功倍,隻需把福元堂的招牌改成平善堂就行了,總號既然有了。照這個模式發展分號就容易了許多。而最大的便利就是和傅子善合作,藥的問題就不需要再操心了,他那裏從尋常藥劑到大補驗方應有盡有,這可不是你隨隨便便請個半吊子郎中來就能辦到的,是以平善堂地股份胡靜平讓傅子善占了一半,哪怕今後開了上千間分號,老爺子也是半個大老板。
傅子善激動之餘。便把祖傳的幾本秘方拿了出來。上邊記載的都是傅家不傳之秘藥,效用靈驗非常,隻是所用材料相當昂貴,是以平日隻作珍藏不為常用。胡靜平接在手中一看,心裏忽然一動。
他雖然對藥號這一行不甚精通。但他通在人情世故。知道送一份靈丹妙藥有的時候遠比金銀財寶管用,那些達官貴人誰家沒有個積勞痼疾,腎衰體弱之人呀,你如果給他藥到病除了,那還不惦記死你啊。
想到這裏,便認真翻起那些珍本來,當看到傅氏虎皮膏與秘製龜苓膏時。眼睛便是一亮。
“傅老,這兩樣藥效果如果?”
傅子善微微一笑:“效用驚人哪!這虎皮膏藥能治男子一切虛症,說白了就是一味壯陽藥。但因為我們這配方獨特,所以再怎麼用也不會上火。而那龜苓膏更是咱們傅家不傳之秘,世上龜苓膏萬萬種,惟獨我家最有效用,在滋陰養顏,調理氣血方麵勝出實在太有效用。隻不過取材太過昂貴,尤其是那虎皮膏藥,一定要取東北虎皮和虎骨做主藥。還要加入麝香,野山參等等名貴藥材,隻一貼藥膏,成本就要幾百兩銀子。1-6-k-小-說-網這實在是有點奢侈了……”
胡靜平點點頭。“的確是奢侈了,不過我是用來送人。傅老能否在春節前幫我趕製一批出來呢?”
傅子善想了想道:“好吧,我祖上傳下來的半張虎皮和骨架子都在,現在開始做,春節前應該能趕出來。”
胡靜平站起身來,從錢萬通手中拿過一本空白銀票交到傅子善手中,“要用多少錢,您自己支取。今後平善堂裏裏外外的事情,您老多費心了!”
傅子善也不推辭,接過銀票本道:“大少爺請放心,老夫這後半輩子就交給平善堂了,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兩人雙手相握,一切盡在不言中了……周林,想找馬有腳來問問,卻發現丐幫中人一個都不在桂州了。倒是寶兒知道他們的去向,說:“他們呀,去全國各地整頓丐幫幫眾了!看周幫主地樣子象是不把丐幫整頓好就不回來似的!”
胡靜平驚訝了,自己好歹也是丐幫副幫主啊,怎麼走之前連招呼都不打一個?想了半天忽然有所醒悟,周林這家夥一定是打著整頓丐幫的幌子去找司徒姐妹了,真是個做事不上台麵的家夥啊。
但胡靜平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精力去管這事兒了,春節前後要辦的事情實在太多,所以周林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吧,隻要十五圓月之夜不被人抓走就行了。
寶兒似乎有點心事,話說完之後就低著頭坐在那兒發愣。胡靜平當然猜得到她在想什麼,便一牽小手來到後邊房內,摟在懷中先溫存了一番,然後問道:“有心事啊?說來聽聽。”
“不說……”寶兒扭過頭不理他。
“你不說我也知道!”胡靜平笑眯眯地說道。
寶兒回過頭來,忽閃著一雙大眼睛望著他:“你既然知道,就說呀!”
胡靜平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湊到耳朵邊說道:“娶了萬小玉之後便娶你,好嗎?”
寶兒小臉一紅,低下頭扭動身子道:“那是啥時候啊?”
“半年之內!”
“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許耍賴!”小美女用手指頭點著胡靜平的鼻子,開心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