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回論到胡靜平長歎了,他能理解周林現在的心情,這要是換作自己,肯定也會無比苦悶的。但讓胡靜平倍感好奇的是周林怎麼會變得如此溫順了呢?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呀。
“難道是這家夥認命了,學乖了?既然又變成了女人,就想做個極品女人?”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立刻被推翻了。以胡靜平對周林地了解。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況下,他都絕對不可能改變自己性格的。那麼,問題出在哪裏呢?
胡靜平感覺頭痛了,他第一次發覺到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卻說十三姨和皇甫明高等人一路尋去不見胡靜平的人影。而湖上霧氣越來越濃。到最後這船已經沒法再往前行了。皇甫明高建議原地停船休息,等天亮霧散之後再去尋找。但十三姨尋找胡靜平心切,執意要換小船繼續尋找。最終,她和馬有腳一起坐著大船後邊的一艘備用小船離開了。
十三姨他們一走,皇甫明高等人聚到了船艙裏,擺了張小桌子,邊喝酒邊悄悄秘聊起來。
“你們說這個尤掌門為何如此熱心地去找那姓胡的呢?”皇甫明高小聲問道。
黃百川幹笑一聲,壓低了聲音道:“我聽說那姓胡的是尤掌地親外甥,卻不知是真是假。”
王棟眨眨眼道:“你們發現沒有?那姓胡的一身輕功與尤掌門頗有淵源呢。”
“是麼?”皇甫明高來了興趣,“我怎麼沒發現呢?”
“你跑得太快,我們兩個在後邊才看得清楚。”
“噢……”皇甫明高點點頭,忽然猥褻地一笑,道:“如此看來姓胡的不是尤掌門的親戚便是她的相好,要知道,這雪月派可是從來不收男弟子的。”
“嘿嘿,說的是,說的是啊!”
三人又喝了一會兒,等到那後艙隱隱傳來船夫的鼾聲時,皇甫明高才又小聲道:“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百川和王棟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真是個禍害啊,把我們精心準備了這麼久的計劃全破壞了!”皇甫明搞搖頭歎息。
黃百川皺著眉頭道:“你們周林到底去哪兒了呢?哪有花妖給他追啊!”
皇甫明高扭頭向外看了看,“噓!”了一聲道:“說話輕點,別讓人給聽見了。”
王棟一笑,道:“那就不說這個了,還是說那姓胡地吧,這小子看著很狡猾啊,留著遲早是個禍害!”
皇甫明高點了點頭:“是非常狡猾!莊主的意思也是不能留他,不然的話,他和周林一文一武,整個武林就一鍋端了。”
黃百川湊了過來,眼中寒光閃動,“那咱們何不趁此機會把他做掉……”
皇甫明高微微一笑:“你們說他是不是已經跑出這個湖了?”
“我看不可能,這麼大的霧,他一定和咱們一樣,被困在湖裏呢。”王棟道
黃百川連連點頭:“對!一定還在湖裏皇甫明高緩緩站起身來,向艙口踱了兩步,忽然轉過身說道:“咱們都別睡,天一亮這霧必散,到時候一定要搶在尤掌門之前找到那小子!”
“好!姓胡地船小走不快,隻要還在湖裏,就一定能逮到他!”
其實,這時候湖麵上地霧氣已經在逐漸散去了,因為已是黎明時分,馬上就要天亮了……
胡靜平正坐在火塘前與瞌睡蟲做著艱苦卓絕的鬥爭,現在,他又進入了半夢半醒之間。忽然,火塘裏“啪!”地一聲響亮,爆出一顆火星來,把他再次從睡夢中驚醒。
“呼!似乎天要亮了……”看了一眼茅屋外邊,已經不是白茫茫地一片了,而且可以看見湖邊的幾棵樹影了。
胡靜平站起身來,先朝竹床上看了一眼,“她”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鼾聲似乎比以前響了一點,看來睡得很熟。於是放輕了腳步,悄悄來到屋外。黎明前的夜是最冷的,冰涼的霧氣混合著水氣撲麵而來,胡靜平猛地打了一個寒噤。
“霧散得似乎有些快了……”望著已經隱約可見的湖麵,胡靜平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現在還不能確定周林會不會在天亮的時候變回來,如果變得回來,那自然不用擔心,如果還得等個半天或者一天的話……
想了一會兒,胡靜平覺得還是不能大意,萬一周林沒那麼快變回來,那麼這個地方將變得非常危險。於是胡靜平轉身進了茅屋,走到竹床前伸手輕輕推了推“她”。
“哎!醒醒,我們得離開了!”
推了好幾下,“她”才懶懶的“恩!”了一聲,然後從皮袍裏鑽出頭來,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
胡靜平一愣,心想“她這個謝謝也說得太頻繁了點吧?就算裝斯文也不用裝得這麼離譜吧。”於是笑道:“謝什麼謝,你乖乖跟我走,我就謝天謝地了!”
“她”的頭抬了起來,一雙明眸閃了閃,嘴角忽然翹起一個迷倒眾生的微笑,朱唇輕啟,吐了兩個字出來:“謝謝!”
胡靜平的身體晃了晃,用手捂住前額,憤憤地說道:“拜托你別再說謝謝了好不好?再說我就和你絕交!”
“她”眨了眨烏黑的大眼睛,一顆潔白的牙齒輕輕咬住了下嘴唇。
這又是一個足以迷死任何男人的表情,胡靜平不敢再看“她”,扭過頭擺了擺手道:“趁天還沒亮,咱們都再找個更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竹床一陣輕響,“她”站了起來,披著皮袍子輕盈地向外走去。
“哎!你慢點走,我帶路!”胡靜平慌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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