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枯枝投入火塘內,火苗立刻竄了起來。胡靜平閑得無聊,見火大了,便又抓起一把樹葉扔了進去,沒想到“蓬!”地一聲,一股濃煙冒了出來。頓時滿屋子都彌漫了嗆人的煙味。
原來樹葉比樹枝容易吸水,剛才一場大雪,這些樹葉全都濕透了,往火裏一扔,不但沒增大火勢,反而冒起煙來。雖然這茅屋四處透風,但大霧天外邊沒有一絲風。所以冒起來的煙霧久久不散,胡靜平實在嗆得不行了,正要抬腳往外走,卻聽竹床上傳來一陣咳嗽聲,回頭一看。“她”居然半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但見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下,“她”的一頭長發如瀑布般傾瀉下來,泛著黑亮的光澤,就似一匹精美地綢緞柔軟光滑。隨後,一張白得沒有絲毫血色的鵝蛋臉露了出來
胡靜平隻覺得腦袋“嗡!“地一下,全身的血液統統聚集到了頭部,整張臉立刻漲得通紅。
這是一張什麼樣地臉啊……這張臉實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到見多識廣的胡靜平都震驚異常的地步。。1
6k,電腦站,。這張臉上雖然沒有血色。雖然蒼白如紙,卻有超越嬰兒般的柔嫩,那感覺已經不是用“吹彈得破“能形容地了,更不是用美玉,凝脂之類所能比喻地。那種感覺是無法形容的,隻可意會,無法言傳……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胡靜平感覺自己快要抓狂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周林會變成這樣一個大美女,這樣地美女用“驚為天人”來形容都明顯不夠了。胡靜平實在想不明白空間大師為什麼要把周林變成這樣,這樣的美女實在是禍水啊。放哪裏都要出人命的。
現在終於明白穩重深的沉朱慈為什麼會成為花癡了,如果不知道這個美女是周林變的,胡靜平也會成為花癡地。
“太離譜了,空間大師到底想幹嗎?”極度的震驚過後。便是極度的恐懼。望著麵前那張精美絕倫的臉。胡靜平全身的汗毛一根根地豎了起來,原本聚集在頭頂地熱血瞬間消退下去。轉而感覺頭皮一陣陣地發麻……
胡靜平怪異的表情肯定也讓“她”感覺驚訝,以至於“她”怔怔地望了他一會兒,直到又被煙嗆得咳嗽起來,才輕蹙娥眉從竹床上下來。也不披那件皮袍子,一襲薄薄的白色紗衣裹著玲瓏有致,曼妙無比的軀體,赤著一雙潔白纖細的玉足如一陣輕風般從胡靜平身邊,眨眼便消失在門外的濃霧中……
“哎!別亂跑,外邊霧大!”胡靜平醒過神來,慌忙追了出去。但沒跑兩步,迎麵就和她撞在了一起,原來“她”隻是到外邊透透氣,並不是想離開。
“呃…外邊很冷,你,你站著別動,我去拿皮袍子給你……”胡靜平張著兩隻手,向後退了兩步,表情頗為尷尬。
胡靜平之所以會尷尬,實在是因為“她”的身體帶給人地感覺太好了,什麼叫溫香暖玉,什麼叫極有彈性,什麼叫……真是用盡千言萬語都不足來形容胡靜平的感受。但,“她”是周林,有這個前提在,再美妙的感覺對於胡靜平來說,都隻會生出更多的尷尬……
“謝謝你……”忽然,一聲溫柔如水的話語從“她”口中清晰吐出,猶如繞梁三日而不散的仙樂一般飄入胡靜平的耳中,登時讓他張口結舌,呆立當場。
“這絕對不可能是周林了……”胡靜平終於有了答案。
因為周林是絕對不可能說出“謝謝你”三個字來,他最有可能說的是“他媽的!去死!滾!”之類粗俗到極點的字眼,即便是變成了女人,他也不會改變自己脾性,這在以前林兒地身上已經表露無疑了。
如此說來,“她”就是一個完全和周林沒關係,一個完全獨立自我的女人了?那周林去哪兒了呢?化成空氣飄蕩在虛無飄渺之間了?胡靜平不禁又撓開了頭皮,這似乎也不太可能吧,空間大師把周林變成女人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懲戒他嗎?如果變身之後地女人和周林毫無關係,那他最多就是假死一天。醒來之後什麼也不知道,那懲戒還有什麼意義呢?
“不對!空間大師絕對不會做毫無意義地事情,而且從周林之前地表現來看,他完全知道十五月圓之夜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隻是一轉念地工夫,胡靜平又把剛才的論斷推翻了。
那“她”現在的表現又是怎麼回事呢?胡靜平愣愣地看著“她”,迷朦的霧氣中雖然看不清她的容貌和表情,但卻能看到點點星光在她眸中閃動,這是一雙足夠清澈水靈的大眼睛。一雙足夠勾去任何男人心魄的大眼睛……
“謝謝你……”她忽然又輕聲說了一句。語氣之溫柔,聲音之動人,徹底將胡靜平打敗了,他地雙腳不由自主地向茅屋裏走去。
茅屋內的濃煙已經散去了一些,但還是很嗆人。胡靜平抓起竹床上的皮袍子,轉身走了出來。她還站在原地,胡靜平將皮袍輕輕披在她的肩膀上。
“謝謝你……”她又說了一句敬語。恭順乖巧的樣子實在讓人無法將她和周林聯係起來。
“你……”胡靜平摸了摸鼻子,笑道:“別客氣,咱們誰和誰啊,對吧?”
她的眸子閃了閃,忽然幽幽一聲歎。“唉……”
胡靜平的心“砰!”地一跳,刹那間感覺渾身上下地毛孔統統張開了,一層冷汗沁出來,濕透了內衣。
“是周林沒錯了,肯定是他……”
但沒等胡靜平繼續開口說話,她忽然轉身向茅屋裏走去,胡靜平跟到門口一望。隻見她又躺到竹床上,整個人再次蜷縮進皮袍裏,和先前一樣,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