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客,貴客啊。”守在旁邊一名長者,雙手遞上兩杯熱茶。

那人還打算親自把她們迎進去,隻是容成楚擺擺手拿了兩塊糕點,便自己帶著沈寧進去了。

拜堂什麼的容成楚和沈寧並不感興趣,她們一心隻想吃席。

給的錢多,待遇自然也好。

二人被安排在最舒適的一張桌上,上好茶水點心,隻等開飯。

容成剝著花生,問道:“我從前怎麼沒聽說鎮上有個嶽府?”

同桌人立即答道:“嶽姥姥是南方的商人,這兩年才搬過來的。”

“噢。”容成楚點了點頭。

“別看嶽姥姥是外地人,可心善著呢。”那人興致勃勃繼續說,“又是幫鎮上修路又是架橋的,做了不少好事。”

“她今日娶夫這個閨女,讀書認真,明年說不定能高中咧。”

容成楚隨口問:“她閨女娶誰?”

“人家可是青梅竹馬。”那人說著一臉羨慕,“那少姥姥也是長情的,現在搬到京城來了,也不忘記老家從小一起長大的男兒,這麼遠也要將人娶到京城。”

又有一人附和道:“她夫郎真是好福氣。”

容成楚點點頭,含笑在桌子下捏了捏沈寧的手。

沒聊多久便是開席了。菜肴縱然不如王府,可吃個新鮮和喜慶,等出了門時,容成楚沒忍住打了飽嗝。

上了馬車繼續出發,沈寧才說:“我比他福氣更好。”

“那是自然。”容成楚捏他的臉,“我們寧寧簡直是小福星。”

隻是沈寧卻擰著眉:“若是我也和你青梅竹馬,那就更好了。”

他這麼一說容成楚想了想,道:“那我就天天跟在你後麵叫哥哥。”

沈寧頓時覺得臉熱:“你是好久沒這麼叫了。”

容成楚隻看著他笑,不說話。

沒多久就到了莊子,容成楚帶沈寧來確實也沒什麼打算,略做休息後,就隻和他在莊子上瞎逛,介紹她從小留在莊子上的痕跡。

“這棵桃樹還是七歲那年種的,每年結果又大又甜。”

“這條渠是十歲的時候為了養小蝦挖的。”

“這把桃木劍,十四歲的時候造來練武用。”

“這幾條胖錦鯉,好像是十六歲時養的。”

容成楚孜孜不倦給他介紹,沈寧跟著她的軌跡,似乎都能看到當年她揮鋤頭掘水渠,爬上樹摘桃子,或者在院裏舞劍的模樣。

從稚嫩孩童,慢慢長大成為堅毅勇敢的女人。

容成楚說累了停下來,沈寧就一頭紮進她懷裏,悶悶道:“還是好想和你一起長大。”

夫郎對於不能和自己青梅竹馬耿耿於懷,容成楚十分無奈安慰:“哥哥,往事不可追。”

沈寧噘嘴:“知道了。”

原本就漫無目的妻夫,天黑下來就悠閑自在爬上高處的小亭子看嶽府放煙花。

煙花已經很遠了,看過去小小的,可絢麗色彩仍然奪目。

沈寧靠在她肩膀上,輕聲說:“真好看。”

容成楚問他:“有我們成親那日的煙花好看?”

“當然沒有。”沈寧雖這麼說,可成親那晚他都沒出房門,哪裏知道當晚的煙花是什麼樣。

煙花毫不間斷,容成楚嘖道:“想必那新婚夫郎,又要被其他男子羨慕一番了。”

“反正沒有我。”沈寧坐直環抱住她的脖子,“我嫁給妻主,合該是別人羨慕我才對。”

“不想看了,我們回去好不好?我想去泡溫泉。”

容成楚便把他抱起來往溫泉房走去。

在水裏二人有過很多次。

容成楚很喜歡他因為濕熱水汽而變得紅潤的臉頰,朦朧的雙眼,還有水嫩的肌膚。

婚後的沈寧很是奔放,他被容成楚壓在溫泉池壁,腿緊緊勾著她的腰,手也攀緊在她背上,脖頸微仰,被迫承受一波又一波的歡愉。

“哥哥。”

容成楚貼著他耳邊喚,“從小相識這麼多年,你終於是嫁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