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舉起手中的刀,雪花在刀身上一朵朵綻開。
暴風、死亡與火焰一同發起進攻,火焰遇到暴風後變得更加凶猛,低血統的死亡戰鬥力並不強,更多的還是輔助功能。
蘇牧看向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死亡序列繼血種,眼簾一抬,殺意畢現。死娘炮,第一個就拿你祭刀!
一刀斬開火焰,轉身躲開風刃,殺向死亡。
死亡繼血種雙手搭在身前,一麵鏡子出現在掌心交叉的位置。死亡序列,紅血C級,第53號權能,【6-27:鏡】。
鏡倒映出蘇牧的身影,一個一模一樣的執刀少年,站在月光下,等待正主的挑戰。
娘炮語氣妖嬈地說:“你,能打得過,自己嗎?”
原本一臉自信地他,下一秒,瞳孔地震般顫抖起來,鏡製造的死亡傀儡,居然被對方一個照麵瞬殺,雙方的速度、力量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那隻複製出的傀儡“蘇牧”,根本就是一普通凡人。真正的蘇牧凶惡的,像一頭狂暴的野獸。
“這,不可能!”
娘炮不可置信地喊著:“就算是藍血,我也可以複製,隻不過是實力差些,怎麼可能會複製出一個普通人?”
“除非你……”
蘇牧一刀斬下,鏡子碎裂,他語氣平淡地說:“因為我隻是個普通人,你的權能很棒,但用錯地方了!”
嫣紅的鮮血噴湧而出,幹枯癟瘦的無頭軀體,倒在地上,被身後湧來的風雪掩蓋。
『笑死我了!』「虞」在自己的小花園裏,樂不可支地笑彎腰,『這個傻X,居然對一個尚未覺醒序列的普通人,使用死亡鏡。』
『先不用管火焰,砍了暴風。』
“明白!”
網格地圖立即鎖定暴風序列繼血種,同時一行行數據浮現在視網膜上,「虞」正在演算敵人的動機,預測他的動向。
「虞」算無遺策。
蘇牧完美地規避所有風刃,將刀抵在暴風序列繼血種的脖頸上,問:“有遺言嗎?”
“有有有,能不能別殺我,我馬上就——”
“廢話連篇。”
蘇牧一刀抹斷敵人脖頸上的大動脈,接踵而至的火焰蝰蛇,將屍體一口吞下。刀影閃動,殺人者千裏不留行,颯遝如流星。
“廢物!”
寒冰中心,被夏沫用十幾支冰槍,釘在原地的藍血終於忍不住罵出聲,“三個繼血種,居然殺不了一個凡血少年。”
唯一存活的火焰序列繼血種,滿臉委屈,真不是兄弟們不給力,他的實力你應該都看到了啊。
領導不關心過程,隻看最後的結果。
木序列繼血種點燃黃金瞳,沉睡在冰淩上的藤蔓慢慢蘇醒,從四麵八方湧來。
“我攔住他,你動手……”
“是,老大!”
藍血繼血種的聲音,聽起來格外虛弱,看起來被夏沫傷的不輕,蘇牧看見其中有根冰槍直接刺穿了他的心髒。
還能留口氣,已經是奇跡。
『所以,接下來,我的目標是那個,半死不活的藍血嘍?』蘇牧在腦海中想著。
『是。』「虞」點頭認可,『他服了藥劑,正在恢複,趁他病要他命!』
『不過……』小女孩在花叢裏,偷偷露出壞笑。
『不過什麼?』
『得需要,我們的火焰先生,配合一下!』
蘇牧看著再次撞來的火焰蝰蛇,頓時明白了「虞」的想法,等四周藤蔓網過來的瞬間,他立即反向殺去,衝向蝰蛇。
“找死!”火焰繼血種興奮極了。
蘇牧在靠近火焰蝰蛇的瞬間,使出全部力量,將速度提到最高,貼著蛇腹擦過,同時揮刀引到火焰衝撞的方向。
“不!”
火焰繼血種表情僵住,自己的蝰蛇與老大的藤蔓撞在一起,蘇牧喘口粗氣,利用橫刀的彈性勢能,折返回被火焰燒焦的網口。
利刃斬下,羅網破開。
藍血繼血種心裏一驚,立即收回全部藤蔓,組成一麵盾牌抵擋天空落下的斬擊。一朵雪花飄落在盾牌上,遠處,夏沫擠出最後一次攻擊。
金屬的寒光,一刀斬碎敵人的防禦。麵對死亡,藍血繼血種顧不上許多,使出全身力氣,在藤蔓的幫助下,掰斷身上的冰槍作為武器,迎難直上。
可惜,他遇到的是他天生猛獸,蘇牧。
唐橫刀在速度的加持下,以絕對的力量,砍碎夏沫的冰槍。刀口崩裂,但無傷大雅,殺人,足夠用了!
敵人頭顱被切成兩半,滾落在地,藍色的血液順著雜亂冰槍,四處流淌。“鐺——”蘇牧用力過猛,刀卡進寒冰,自己的虎口震裂流血。
“呼——”
殺敵敵首後,蘇牧長舒一口氣,撿起掉落的冰槍,慢慢走向最後的敵人。
火焰傻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一步步走來的凡血少年,心裏害怕極了,大腦一直傳遞著逃命的信號,但雙腿顫抖,無法執行。
蘇牧走到他麵前時,差不多恢複體力,他走得慢是因為消耗太大。麵前這個家夥站著不動,是在幹嘛,等死?
“別,別殺我——”
恐懼驅使火焰繼血種,顫抖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蘇牧懶得廢話,提起冰槍,貫穿他的後腦勺,將這個膽小鬼釘死在雪地之上。
確認網格地圖上,除了夏沫,再無活口後。蘇牧整理淩亂的校服襯衫,走回女孩身邊。
“死了沒?”他問。
“快了……”夏沫語氣微弱。
“我帶你回家。”
蘇牧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女孩很輕,就像一片羽毛。
“等下。”夏沫說,“那邊有個黑色手提箱,裏麵有我要的藥劑,就算死,也得把藥劑帶走,不然我真的是白死了。”
蘇牧知道到手提箱,發現裏麵有好幾支深藍色的藥劑,和自己看到的HP血包非常相似,隻不過看上去濃度更高罷了。
“很蠢是不是?就為了這點藥劑……”
“夏家沒有嗎?”
“有,但是有些事,我,我,我現在還是沒辦法和你說。”
“那就下次一定!”
夏沫聽著蘇牧的調侃,猶豫再三,還是請求說:“今晚的事,還請幫我保密,如果有人來問你,你就說隻是路過。”
蘇牧說:“我本來也隻是路過……”
他真的隻是路過,被「虞」誤導方向路過這裏。但夏沫不信,誰沒事會往這種荒郊野嶺跑,他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偷偷跟自己。
但因為隻有自行車,根本追不上奔馳。
夏沫閉上雙眼,意識逐漸潰散,“我,我,不要送我回家……”
“你要死了都!”
蘇牧很憤怒,懷中女孩冷得像一塊冰,毫無溫度,仿佛隨時會死去。到底是什麼事,就算死,也要隱瞞家人?
“我,我不能……”
夏沫話未說完,徹底昏迷在蘇牧懷中。
『來不及送回夏家了,抱回你的小屋,我來救她!』
『但我需要你的授權——』
“授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