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
“那我先走了。”夏沫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
她回過身,隻聽見蘇牧再次詢問:“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它們到底是什麼東西?”
夏沫凝望著那雙黑眸,紅唇微啟,千言萬語彙聚到嘴邊,但最終卻又全部咽了回去。
“別問了。”她說,“為你好。”
……
……
蘇牧最終也沒能在夏沫口中,套出哪怕一點有用的信息,最後就得到一句:下次告訴你。
這就像你和讀者老爺要好評,他們說下次一定是一樣的。
下次,下次是什麼時候嘞?
重新回到座位上時,同學已經陸陸續續從食堂回來,原本清淨的教室一下子喧鬧起來。
午飯後的片刻時光,是他們難得放鬆的時間。
“你犯事了?”浮寧寧一臉關心。
“啊,誰造的謠?”蘇牧一臉懵逼。
她低聲說:“不然怎麼會有執法官去找你……”
蘇牧看著自己的寶貝同桌,敢情剛才她在聽牆根啊。
“不是我,是夏沫,我隻是配合執法官做個筆錄而已。”
浮寧寧點點頭假裝滿不在乎,扭頭繼續看著自己一籌莫展的數學題。
沒過多久,突然又把頭伸了回來,低聲說:“我不是說她不好,就是,她家背景很深、很複雜,建議你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了。”
“當然,你們做朋友我也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不對不對,我是說,就是反正小心點……”
蘇牧看著可愛同桌語無倫次的樣子,直接笑出聲來,說:“我懂,我懂。”
“她的事情下次再說,現在起我要抓住最後的時間,好好奮鬥了。”
“真的?”浮寧寧不信,但又滿眼希望。
蘇牧立下Flag,“拚搏百天,我要上鷺洲大學!”
“為啥一定是鷺洲大學呢?”浮寧寧不解,而且哪裏還有百天……
……
……
蘇牧的改變肉眼可見,慕芊凝揉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午覺沒睡醒,出現幻覺了?
在確定他真的有在認真學習後,心中開始患得患失:有沒有人能告訴自己,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麼?
老洪頭看著認真聽講試卷的蘇牧,同樣滿臉震驚,他看著窗外的太陽,沒錯啊,東升西落,難不成昨天這個孩子被雷劈到,開竅了?知道用功讀書了?
整個下午,幾乎每個老師看到認真聽講的蘇牧,都望了望窗外的太陽,當講著講著發現男孩再一次趴在桌子上睡著時。
這些任課老師才鬆了口氣,原來沒到世界末日啊!
蘇牧被推醒時,離放學鈴聲響起隻剩五分鍾,今天是周五,所以沒有晚自習,四點半就可以放學的。
浮寧寧也是頗為無奈,但是男孩好歹開始聽課了,這麼說也算是一個良好的開頭吧。
“周末打算怎麼過?”她問。
京臨高中的學生,任何時候都是雷打不動的雙休,至於有沒有在家裏偷偷學習,那就不知道了。
時隔一二三……
好多好多個月後,蘇牧再一次開始收拾書包,“我找了個兼職,不過你放心,工作並不能阻擋我好好學習的熱情。”
“兼職?”
浮寧寧第一次聽他提起這件事,“不好好學習,打什麼工?如果沒學好,以後有的是機會打工!”
她是真的生氣了!
好不容易看到點希望,結果,居然又是這個樣子!
“我想買個禮物……”
“禮物?”
浮寧寧不知道為啥,心跳開始逐漸加速,心中忽然多了一絲期待,馬上就是自己的生日了,這個禮物該不會是——
“還有34天就是芊芊的生日,我想給她買個手鏈。”
幻想瞬間破滅。
浮寧寧一臉冷漠,我就知道!他從來都想不起我!買唄,你就買唄,希望你真的能送出去!
“哦。”
周末帶來的好心情,一下子就糟糕起來,她無精打采地收拾著書包,並且例行一問:“需要坐我的車嗎?”
雖然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但是當事實真的擺到眼前時,浮寧寧還有有些無法接受。
蘇牧和慕芊凝,誰都知道他們是一對,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形影不離,看上去感情好得不行。
不過,他們沒有表白。
浮寧寧知道他們兩人不需要表白,但沒表白就是沒確定男女關係!她不止一次這樣安慰自己。
浮寧寧拒絕承認二者的情侶關係!青梅竹馬什麼的都去死吧!
會有好戲看的!
“不了。”蘇牧搖搖頭,“我還有點事。”
“那先不打擾了!”
浮寧寧背著書包,氣呼呼地快步離開教室。
慕芊凝整理好書包,走過來,將一摞筆記本遞給蘇牧,說:“這些都是我整理的筆記,裏麵清晰的標注了每章的重點,能出的題型、相關解法與難點延申。”
“雖然不至於讓你一飛衝天,但打好基礎還是沒問題的!”女孩踮起腳尖,貼在他耳邊,小聲說:“我等你,考上同一所大學,我請你吃大餐!”
“最後一個月,加油!”
慕芊凝在一眾八卦、起哄的目光裏,離開教室,蘇牧捧著筆記本站在原地發呆,直到王林拍了他一下後腦勺。
“牧子,走了,魂丟了啊。”
他這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收好筆記,背上書包朝著王林的屁股踹去。
“你居然敢打你爹!反了你!”
……
……
破舊的自行車緩緩停下,蘇牧環顧四周,空無一人。
“應該就是這裏了吧!真是有夠偏的,昨晚最後怎麼會開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奔馳的導航也不行啊。”
“還S級呢!”
五月的晚風伴隨著花香與清涼,吹拂在少年臉上,他望著麵前一眼看不到頭的筆直公路,期盼著什麼。
“你在找什麼?”身後有人在問。
蘇牧嚇得一身冷汗,猛地回過頭去,站在黃昏下的是一張無比熟悉的麵孔。
那一雙無比清澈澄明的雙眸。
自己永遠都不會忘記!
“想找到昨晚那支覲見君王的騎士團嗎?”
蘇牧看著四周並無變化的風景,再看向小女孩,問:“虞,這次我又是在夢中嗎?”
「虞」的笑容無比溫暖,說:“不是夢。”
“昨晚那支軍隊究竟是什麼?你知道嗎?”蘇牧停好車,向著小女孩走去。
但兩人之間似乎永遠隔著,一段無法靠近的距離。明明「虞」就站在原地,什麼都沒做,自己卻根本觸摸不到。
“夏沫不是已經說了嗎。”
“什麼?”
“翡翠夢境啊。”
“那是什麼?”
那雙清眸中泛起金色的光,與昨夜的夏沫一模一樣,“那是神明的——權能呀!”
「虞」笑著,很好看。
……
……
“那個男孩在幹嘛?”
觀察哨中的偵查員滿臉困惑,說:“他似乎在對空氣說話?”
身旁,齊明放下望遠鏡,斜靠在枯樹上,若有所思。
他難道也擁有權能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