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山當著皇帝的麵兒,罵他不孝。
林作攀一個招手,就讓人把他拉走了。
至於李秀娥,林作攀在老家買了一個宅子,又安排了幾個奴仆,把她給送了回去。
臨走的時候,李秀娥抹著眼淚到了許也好那裏,想見見她。
許也好跟她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直接閉門不見。
李秀娥,就這麼也走了。
王翠翠也是看不明白了,問許也好:“阿好,你說這些年來,林作攀到底是想幹什麼啊?”
這晚林作攀又過來,死乞白賴地上了許也好的床。
許也好問他:“你想幹什麼?”
林作攀將自己的大腦袋,往她的頸窩裏埋:“我要是讓你再嫁給我的話,你願意嗎?”
許也好:“……我不想跟人成婚了。”
林作攀沒有說什麼,隻是又問她:“……那許姑娘,我親你嗎?”
許也好:“……”
林作攀住在將軍府,許也好住在許宅,兩人隔著兩條街。
林作攀一下朝,總要過來,待上一陣兒,又或是直接不走了。
就這樣過了幾年,許也好的肚子……懷了。
京城的百姓紛紛猜測,她這肚子裏頭的孩子是誰的。
林作攀得意的不行,這在晚間摟著許也好,說:“這除了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許也好翻了一個白眼兒,責備自己為何饞林作攀的身子。
這一次,許也好直接生了一對龍鳳胎。
林作攀寵的不行,日日抱著,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倆孩子是他的種。
林作攀又問許也好,嫁不嫁。
許也好依舊是搖頭,說不嫁。
一直到小雲起出嫁,林作攀都沒有娶妻。
許也好被林作攀管著,自然也沒有他嫁。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的,關於林作攀跟許也好之間的事兒,也是被傳的五花八門。
許也好不在乎,林作攀自然也不在乎。
還是在某一天,王翠翠跟許也好說了一句:“阿好,再過兩年,你就要四十了吧?”
許也好還是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那麼大了,就這樣眨了眨眼睛。
王翠翠:“你看你,外孫都有了,林作攀至今都沒有娶妻,你跟林作攀,還沒有打算成親嗎?”
許也好皺眉,還是那句話:“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為何非要嫁人?不嫁!”
王翠翠歎了一口氣,又無可奈何,隻能皺眉笑笑說:“你看看你,哪有你這樣的?”
聽說林作攀最近扶持了新帝登基,那新帝這微服私訪的時候,還特意轉到了許也好的院子裏頭。
許也好接待了他之後,那新帝說來說去的,竟然說到了先皇給林作攀賜婚的事兒。
一番輾轉,年輕的皇帝竟然在許也好的跟前兒,替林作攀當起了說客。
總得來說,許也好就一句話,不嫁。
新帝無可奈何,歎了一口氣,走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又一天的過去,林作攀年紀大了,新帝準許他不必每日上朝,林作攀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搬到了許也好的院子裏頭,日日纏著她。
許也好也將自己手頭的生意,交給了自己挑選出來的孩子。
本想得一個清閑的,可林作攀卻讓她日日都不得安生。
漸漸地,許也好頭發鬆散下來,已經不見一絲黑發了。
林作攀問她:“丫頭,你嫁不嫁?”
許也好都年過六十了,聽林作攀叫她丫頭,聽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許也好依舊是那一句:“不嫁。”
林作攀笑笑,笑出了一臉的褶子。
他攏著許也好的白發,又拿了一旁的梳子。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發齊眉。
三梳,兒孫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