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作攀佯裝生氣,揉著自己的下巴,壓著聲音對許也好說:“你過了哈你,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臉的?”

許也好就這樣冷漠的看著他,看的林作攀莫名的有一點兒心慌。

皇帝也不清楚這是個什麼情況,問:“許氏,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林作攀插了一句,就跟聊天兒似的,說:“這能是什麼意思,跟我鬧脾氣了唄。”

皇帝歎息,但對林作攀卻多有縱容,還是想聽許也好說。

別是鬧脾氣鬧到朝堂上,他這個當皇帝的還沒有逼迫人呢,這個女子就想逼迫人,想當他這將軍的正妻了。

如今這情況,朝堂之上,也隻能這樣想了。

許也好重新跪直了身子,說:“民婦剛才所言非虛,民婦與林將軍,卻未從未有過夫妻關係。”

林作攀見她還這樣說,這咬牙嗬了一聲,正想說什麼,許也好去搶先那一步,接著說了。

“民女父母早亡,一直寄養在叔叔嬸嬸的家裏。”

“又自幼體弱多病,十六歲那年病的沒了意識,沒想到竟然就這麼被我的嬸母用牛車拉著,賣到了當時鄰村的林將軍家裏抵債。”

林作攀察覺出來有一點兒不得勁兒,又插了一句:“你說這事兒做什麼?”

皇帝聽了,也是有些唏噓。

許也好:“可我朝並未有叔嬸可販賣侄女的律法,再說民女到了林將軍家裏之後,也並不曾與他拜過天地。”

林作攀已經被氣笑了。

叩拜天地,不過就是一些虛禮而已,這能算得了什麼?

皇帝如今也是知道這女子是認真的了,隻是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女子能舍得了日後的榮華富貴,就此跟林肆野斷絕關係。

這說識趣的話,也確實太過識趣了,簡直是常人所不能及。

林作攀已經惱了,“許也好!”

皇帝看了林作攀一眼,心想這女子畢竟與林肆野孕過一女,這關係是怎麼都不能斷的,自己不如大度一些,做個人情。

皇帝:“可你與林將軍畢竟有過夫妻之實……”

許也好抬頭直視皇帝,道:“當初強賣強買之事,民女無意追究,隻求皇上能做主,恢複民女的自由之身!”

皇帝一愣,這才知道,她是認真的。

而且,這女子分明就是狀告到了他的跟前兒,向林肆野問罪的。

這個女人!一個民婦,難不成,還能是看不上林作攀不成嗎?

林作攀已經聽不下去了,他這直接就要去拽她,摟著她的腰就想把她拖回家去。

他娘的!這女人到底在說什麼!

許也好嚇到一跳,這還跪著呢,就連連後退,手一直朝著林作攀又扇又撓的,都快有殘影了,連腳都上去踹了,“你幹什麼!你幹什麼!你幹什麼!滾!滾!”

皇帝這看著許也好扇人,從未見過一個女子能張牙舞爪成這樣,這眼睛跟著眨巴眨巴眨巴的,看不過來,招著手勸說:“將軍啊,將,將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