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這丫頭正想回去呢。
這般想著,林作攀就這樣背著許也好出去了。
倆村子離得不近,得走大半個時辰了。
許也好的臉一直貼著他的,林作攀將頭一偏,倆人就貼的更緊了。
許也好雖然虛弱,但見林作攀看自己,她還是笑了起來,問他:“怎麼了嗎?”
李秀娥見許也好竟然敢衝著自己兒子笑,也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兒。
起碼她覺得這姑娘是看得上自己兒子,不嫌棄自己兒子的。
林作攀哪見姑娘衝自己笑過,眉宇皺的深的跟什麼似的,喉嚨也是動了一下,一股子的煩躁勁兒遍布了全身,偏偏心窩子裏頭又癢的不行,讓他的一張臉都凶惡不起來了。
許也好見他不說話,就又說:“你去了之後,能替我把我家的地契,還有我爹給我留的積蓄,從我嬸娘手裏要回來嗎?”
林作攀一聽就知道,這丫頭以後是不打算跟他過的,一開口嘴裏就吐不出象牙,沉著嗓門說:“你要地契,要錢幹什麼?就你家那一家子豺狼,老子就算是替你要回來了,就你這個病秧子能守得住?你這要是沒兩天再被人折騰死了,還不是照樣落到那家人手裏!”
李秀娥聽不下去了,叱責自己兒子,“什麼死不死的?你小子說的什麼話!”
許也好心想,自己雖然會一些中醫,但要想調養好自己的身體的話,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光是采藥買藥什麼的,怕是都容易出一個什麼意外。
見許也好不說話了,林作攀還以為是自己把話說的嚴重了。
沒想到許也好又說:“那我要是不死的話,你還要把我給換回去嗎?”
林作攀腳下一頓。
許也好還以為他是怕自己賴上他,就又連忙吐著熱氣兒說:“你放心,你替我把錢給討回來,我用我自己的錢看病,要是錢用光了,我的病還看不好的話,那我就不看了。”
“怎麼著,”林作攀有一點兒啞聲,咳嗽了一聲之後,這才繼續混不吝地說,“你這是又願意給我當媳婦兒了?”
許也好看著他,開玩笑說:“你力氣大,背的動我,幹活肯定也有力氣,跟著你的話說不定能吃得上肉。”
李秀娥聽著,沒好意思說,他這兒子十來歲的時候就開始到外頭瞎混了,家裏的地都是不種的,全都散給人家種了。
林作攀悶不吭聲,沒跟許也好說,許也好要是跟著他的話,他肯定會給許也好肉吃。
李秀娥也是心虛,一路上也沒說什麼。
這到了許家村,村裏人一見到林作攀,就被唬的跟什麼似得。
畢竟誰不知道啊,林作攀之前可是差點打死過人的,打的還是一個什麼人物。
如今林作攀背著許也好來了他們村子,想來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全都一塊兒跟著去了王玉娟家,打算看熱鬧去。
這去了地方,許也好的嬸母王氏,見許也好竟然沒有死成,還被林作攀背著回來了,一張本就長得刻薄的臉全是心思,拿著竹筐裝傻問:“呦,今兒個也不該回門吧,你倆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