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娥一陣欣喜,明知許也好可能扯了慌,又或者是那天病的太厲害了,根本就不明是什麼情況,她還是忙說:“那!”
“成了!”林作攀拖著沙啞的嗓子,說了這麼一句。
李秀娥一下就噎住了,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林作攀抱著手臂站在那裏,魁梧野蠻,卻帶著一股子混不吝的慵懶勁兒,嗓音天生沙啞,帶著渾厚的顆粒感,莽撞又沒什麼心眼兒地說:“成沒成事兒,我還能不知道?”
李秀娥再看向許也好的時候,麵色有些訕然。
這成了事兒,可就麻煩了。
許也好也是沒有想到,像林作攀這麼一個惡霸,竟然不跟她一塊兒打這個馬虎眼。
許也好隻好又說:“這種事兒,不說出去的話,旁人也不知道……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們也能和離。”
“什麼和離不和離的,”李秀娥也沒那麼沒良心,“姑娘,你當我們是什麼人了!你這好好養著身子,把身子養的好好的,至於其他的,我們以後再說。”
林作攀斂了一下眼,臉上的那一道疤也跟著動了一下。
他倒是聽出來了,這丫頭的意思,是不想給他當媳婦兒啊。
林作攀的身子離開了門框,門框因為他身體的擠壓,發出咣當一聲聲響。
然後,林作攀就這麼直接走了。
李秀娥見自己的兒子又要走,連忙喊了一聲:“你又幹什麼去啊!”
林作攀:“能幹什麼呢,找那家的死婆娘要銀子去,不然還真要讓這丫頭拿咱家的錢吃藥啊!”
李秀娥跟了上去,不好阻止,又了解自己這兒子,跟上去也隻能說了一句:“你別把人給打死了!”
這時,許也好把自己的身子給撐了起來,說:“我跟你一塊兒去吧。”
李秀娥見她要起來,不忍心地說:“……那怎麼行!你病成這樣,怎麼能走得了啊!”
“我去吧,”許也好說,“我去那是去要我自己家的錢,他去了,那家人要是故意糾纏,他再一個沒說明白再打了人,怕是要吃官司。”
李秀娥:“可你這怎麼能走得了啊!”
林作攀看著許也好,也是看不下去了,直接過去,對他娘說:“把她放我背上!”
李秀娥心想,這也算是一個辦法,就扶著許也好,讓她趴在自己兒子背上了。
許也好也是實在是沒力氣,一趴上,臉頰就貼上了林作攀的。
林作攀被她的臉頰貼的心都莫名地跟著熱了起來,把人背起來的時候,動作都停頓了一下。
把人背起來之後,林作攀才知道,一個人的身子,竟然能輕成這樣。
打小到處亂混,練就了一副冷是心腸的他一時之間竟然有一些不忍心了,心裏竟然想著,要不要把這丫頭的身子養好一些,再去她嬸娘家討債去。
這丫頭要是折在半路上的話,那就多少讓他覺得有一點兒不舒坦了。
可不把錢討回來的話,誰家能養起一個“藥罐子”,再說許也好又不情願給他當媳婦兒,跟他家也沒什麼關係。
他林作攀可從來不是一個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