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楚國公府,蘇哲居住的院子內。
他臉上的神情凝重到了極點,再也沒有麵對曹望時的雲淡風輕。
一進入後院,就立即吩咐董重,給他準備一大盆的肥皂水,開始瘋狂的洗胃!
直到吐無可吐,將自己胃裏的酸水都快吐了出來。
他才麵色極度難看的,停止了繼續往自己肚子裏灌水。
“世人都說最毒不過婦人心。”
“今天我算是深刻體會到了,這一句話的真意。”
蘇哲看著不遠處,自己吐出的那些穢物。
短短不過片刻功夫,剛才吃進去的鵝肉,竟然就在他的胃裏麵發黑了。
以他的見識如何還看不出來,趙碩真那個喪心病狂的惡毒女人,在之前的那些酒水裏麵下了劇毒呢?
“公爺,你的傷勢不要緊吧?”
“我們要聽從那個昏君的旨意,立即前往北涼赴任嗎?”
一旁全程目睹了這一切的董重,麵色也是同樣難看到了極點。
見蘇哲此刻狀態雖然不佳,但卻明顯比在前院時好多了。
他不由得在旁關切的問道。
“當然要走!”
“北涼雖說是死地,卻還有著一線生機。”
“而在汴梁,失去了赤焰軍的我們,在趙碩真那個女人眼裏,就如同砧板上的一塊魚肉,她想要怎麼烹製我們都行。”
“此刻對方下手之所以克製,隻不過是顧及我蘇家幾代人積累的功勳,以及我個人在士林與軍隊的聲望。”
“這種顧忌能夠維持多久,我們誰也不確定。”
“自然是越快離開汴梁越好。”
蘇哲的傷勢是很嚴重,但卻還遠沒到連走路都困難的地步。
剛才之所以表現的如此不堪,隻不過是故意演戲麻痹對方。
聽到董重的詢問,蘇哲接過對方手裏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遲疑,就做出了立刻離開汴梁的決定。
以趙碩真這個女人表現出來的狠辣手段,對方顯然是想將自己一夥人給斬盡殺絕的。
現在之所以沒有明著下死手。
對方所顧慮的,無非是怕殺了自己,事後擔下一個刻薄寡恩的罵名。
蘇哲不知道對方的這種顧慮,還能持續多久。
但是身上背負著十萬赤焰軍血仇的蘇哲,卻是已經沒有資格再去賭了。
“好,我馬上通知府內的兄弟集合。”
“最多半刻鍾,我們就可以出發前往北涼。”
董重聞言,沒有再說廢話。
他恭敬的抱拳領命後,就去集結國公府的護衛,準備行軍的幹糧與馬匹。
能來國公府當值的護衛,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這些人在退役前,最低都是伍長級以上的軍官,執行能力都非常的強。
在接到蘇哲的命令後,他們僅用了一刻鍾不到的時間,就全都來到了國公府的演武場集合。
國公府不多的戰備資源,也被暫時充當後勤官的董重,用最快的速度全都收羅了起來。
“稟大帥,國公府護衛一百零九人,實到一百零九人。”
“隨軍物資黃金三百兩,白銀一萬九千八百兩,戰馬二百零五匹,小米三十石,麵粉五石,肉幹一百六十斤,已經全部裝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