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隻剩下蘇哲這麼一根獨苗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被自己當初一手扶持上皇位,和他朝夕相處了二十六年的未婚妻子,竟然會做出這種狠毒涼薄的事情出來!
十萬赤焰軍啊!
那可是大乾最精銳的十萬將士!
就因為他們是自己的嫡係部隊,就用子莫須有的罪名全部殺光屠淨!
不但如此,這個被權力蒙蔽了雙眼的惡毒女人,她還要將殺死赤焰軍的罪名,栽贓到他這個統帥身上!
這樣狠辣的手段,險惡的心腸。
可笑自己這些年還把她當成了一個,需要自己嗬護才能坐穩皇位的傻姑娘!
這是要愚蠢到何等無可救藥的地步,才會生出如此可笑的想法?
怕是沸羊羊見了,都要給自己來一根華子吧!
“王爺還請慎言!”
“陛下乃真龍天子,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就算沒有你,也會有其他人相助。”
“你若是再這樣口不擇言,休怪老奴不講情麵,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曹望聲音尖利,看著蘇哲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人,眼中滿是狠戾陰毒之色。
要不是蘇家一名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蘇哲自身又頗有賢名。
連他的主子趙碩真都不好輕易動他。
曹望恐怕早就忍不住,讓人將他帶去鎮撫司衙門,嚐嚐錦衣衛大獄的各種酷刑。
“就你,也配治我的罪?”
蘇哲聞言,臉上滿是不屑之色。
見麵前色厲內荏的老太監,似乎還要再發狠話。
他很是不耐煩的,直接擺手斷了對方的狗吠:
“趙碩真送肥鵝給本王,是想讓我背上的膿瘡惡化,病死在北涼的封地上,而不是腳下的皇都汴梁!”
“本王一門三公,從曾祖父到我父親,再到幾位兄長,蘇家叫得上名字的男兒,全都是死在保家衛國的戰場上。”
“這份用鮮血換來的功勳,誰也抹殺不了!”
“別說你這條老閹狗動不了老子,就是趙碩真那個賤人想殺我,也不是隨隨便便一條罪名就行的。”
“......王爺,老奴知道你們蘇家威風,也沒有心思和你一個絕戶,在這裏逞口舌之利。”
曹望被蘇哲指著鼻子大罵,麵色難看到了極致。
不過正如蘇哲所說的一樣,他確實明著拿對方暫時沒有辦法。
就是想來暗的,也要考慮周全了。
免得給人落下口舌,汙了自己主子的名聲。
所以麵對蘇哲的羞辱,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怒氣,陰惻惻的冷笑道:“禦酒與肥鵝是陛下所賜,還望王爺不要辜負了陛下的一番心意。”
“盡快趁熱吃了,早些上路才是。”
“如此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也好回去和主子複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