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爺!”

聞言,蘇哲還沒表示。

國公府那些從戰場上退下來,或是缺了一條胳膊,少一隻眼睛,耳朵的護衛們,見昏君居然如此惡毒。

滅了他們赤焰軍不算,現在連國公爺都不願放過。

他們一個個頓時再也忍不住,全都怒目而視著曹望,紛紛圍了上。

明明這些人隻有不過一百餘人,但是氣勢卻一點也不比十數倍於自己的內廷侍衛弱。

甚至爆發出來的士氣,隱隱還要強上他們一籌。

“退下!”

“公爺......”

這些國公府的護衛,都是跟著蘇哲出生入死的忠勇之士。

他們怎麼可能坐視自己的統帥被奸人所害,而無動於衷呢?

因此即使聽到蘇哲的命令,依舊一個個目露凶光,不願意就此退下。

“我說退下!”

“難道連你們,也不願聽從我的命令了嗎?”

蘇哲治軍十分嚴厲。

他麾下的將士,令行禁止,是最基本的要求。

見自家國公爺似乎動了真怒,四周的護衛不敢造次,隻能虎目含淚的望著蘇哲。

雙腳猶如灌了鉛一樣,無比艱難的退了開來。

“王爺,請吧。”

曹望這一次前來楚國公府的目的,並不是來和蘇哲府裏護衛血拚的。

所以能不見血,自然是不見血好。

見蘇哲鎮壓住了國公府的護衛,他緊繃著心弦也放鬆了下來。

指著一旁小宦官手裏那盤,還冒著熱氣的蒸鵝不耐煩的催促道:“陛下可是還在禦書房,等著老奴回去複命呢。”

“望王爺早些享用,莫讓陛下久等才是。”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蘇哲知道自己今日不當著曹望的麵,把眼前這一壺趙碩真賜下的禦酒與肥鵝吃了,對方斷然是不會讓他離開汴梁城的。

因此他神情無比悲涼的看了一眼,皇城趙碩真所在的地方。

最終還是伸手拿過小宦官端著的肥鵝,在曹望這條老閹狗的目光逼視下,開始大口大口咀嚼了起來。

“咳咳......”

蒸鵝本就是發物,更不要說還是被趙碩真這個惡毒的女人,特意加過料欲置自己於死地的肥鵝了。

蘇哲沒吃幾口,背部的毒瘡,就滲出了大片大片的膿血。

中途吃到一半的時候,甚至還咳出了幾縷血絲。

不過即便如此,蘇哲依舊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將混雜著血腥味的肥鵝與酒水一起,全都給吃了個幹幹淨淨!

“公爺......”

看著背上的膿血,將後背的白色錦袍,浸濕了大半的蘇哲。

曾經威名遠播宇內,勇猛無敵的大乾第一猛將,被世人稱為兵仙的男人。

此刻連站著,身子都搖搖晃晃,一副虛弱到極點的樣子。

四周國公府的一眾護衛,和蘇哲一起出生入死的這些手足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