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遷(1 / 3)

司馬遷(公元前145—公元前87)以其“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的史識,使《史記》成為中國曆史上第一部紀傳體通史,對後世的影響極為巨大,被魯迅譽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司馬遷一生隻寫了《史記》,其父司馬談為太史令(相當於現在國家圖書館館長一職)。早年司馬遷在故鄉過著貧苦的生活。建元六年,竇太後死後,漢武帝罷絀黃老、刑名、百家之言,重新發動尊儒,這便是有名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漢武帝元朔二年,司馬遷從夏陽[念"假"]遷居長安,後隨家遷於京城,從孔安國學《尚書》,從董仲舒學《春秋》。隨後他繼承父業為太史令。公元前104年,司馬遷在主持曆法修改工作的同時,正式動筆寫《太史公書》。天漢二年(公元前99年),他因為“李陵事件”,為投降匈奴的李陵求情,因此直言觸怒了漢武帝,認為他是在為李陵辯護,遂遭受宮刑。在獄中司馬遷發奮圖強,自強不息,忍受了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繼續編寫《史記》。司馬遷出獄後任中書令,繼續發憤著書,終於於公元前91年完成了《史記》。公元前87年,司馬遷逝世,終年56歲。對於司馬遷的死因,因史料無明確記載,至今仍為未解之謎。

夏陽,縣名,靠近龍門。所以司馬遷自稱“遷生龍門”(太史公自序)。龍門,龍門山,很有名氣。傳說大禹曾在龍門開山治水。龍門山的南麵是黃河。司馬遷的家正好在黃河、龍門之間。當地名勝古跡很多。司馬遷從小在飽覽山河名勝的同時,也有機會聽到許多曆史傳說和故事。[編輯本段]

人物生平

司馬遷生卒年代,史無明文。近人王國維《太史公行年考》認為司馬遷生於漢景帝中元五年(前145年),大約卒於漢昭帝始元元年(前86年),享年60歲。據說司馬遷家自唐虞至周,都是世代相傳的曆史家和天文家。司馬錯是秦惠王時伐蜀的名將,司馬昌是秦始皇的鐵官,到了司馬遷的父親司馬談,又做漢武帝的太史令,恢複了祖傳的史官恒業。

司馬遷出生地韓城位置司馬遷的少年時代,“耕牧河山之陽”。司馬遷在這“山環水帶,嵌鑲蜿蜒”(《韓城縣誌序》)的自然環境裏成長,既被山川的清淑之氣所陶冶,又對民間生活有一定體驗。

十歲,司馬遷隨父親至京師長安,得向老博士伏生、大儒孔安國學習;家學淵源既深,複從名師受業,啟發誘導,獲益不淺。這個時候,正當漢王朝國勢強大,經濟繁榮,文化興盛的時候,張騫奉使通西域,衛青、霍去病大破匈奴,漢武帝設立樂府……;也是司馬遷在京城裏豐富見聞,熱情迸發的時候。

大約二十歲,司馬遷開始外出遊曆——“南遊江、淮,上會稽,探禹穴,窺九疑,浮於沅、湘,北涉汶、泗,講業齊、魯之都,觀孔子之遺風,鄉射鄒、嶧,厄困鄱、薛、彭城,過梁楚以歸。”回到長安以後,做了皇帝的近侍郎中,隨漢武帝到過平涼、崆峒,又奉使巴蜀,他到得最南邊是昆明。據司馬遷自己說,他少年時期曾經“耕牧河山之陽”,也就是說他兒童時期曾經在家鄉從事過一些農業勞動。後來他的父親司馬談到長安做了太史令,司馬遷隨父親也到了長安,在父親的指導下,他刻苦讀書,打下了深厚的文化基礎,他拜了很多名師做老師。司馬遷的家族,就是他這個家族,世代都是史官,而作為史官,他有責任來記載帝王聖賢的言行,也有責任來搜集整理天下的遺文古事,更有責任通過敘事論人而為當時的統治者提供借鑒。那麼他的父親司馬談就有誌於整理中華民族數千年曆史,試圖撰寫一部規模空前的史著。就是寫一部史書,從他父親開始就已有這麼一個理想,他的父親做太史令之後,就開始搜集閱讀史料,為修史做準備。但是司馬談感到自己年事已高,要獨立地修成一部史著,無論是時間、無論是精力,還是才學知識都還不夠,所以司馬談寄厚望於他的兒子司馬遷,希望他能夠早日參與其事,最終實現這樣一個宏願。

於是,他讓兒子在讀萬卷書的基礎上,開始行萬裏路,他要求他兒子來進行一次為期兩年多的一次全國的漫遊。所以我這裏要介紹司馬遷的漫遊,於是司馬遷從20歲開始,就做了一次漫遊,司馬遷是為寫《史記》做準備的一次實地考察,他親自采訪,獲得了許多第一手材料,保證了《史記》的真實性和科學性。那麼他這個漫遊,也是《史記》實錄精神的一種具體體現。

比如說他漫遊到汨羅江畔,在汨羅江畔,在當年屈原投江自沉的地方,他高聲朗誦著屈原的詩,他痛哭流涕,所以他寫《屈原列傳》寫得那麼有感情,他是親自去考察過,他是在學習屈原的基礎上來寫屈原的。比方說,在韓信的故鄉淮陰,他也搜集了許多有關韓信的故事,你比如說他親自去問別人,說當年韓信受胯下之辱,這大家知道,這個典故,韓信為什麼能夠受胯下之辱而不發怒?而不願意去做出非法的事來,忍了。韓信那麼高的個子,從一個流氓兩個腿之間爬過去,如果按照他的個性,一刀就把他殺了。但是如果把他殺了,後來還能夠建功立業嗎?韓信後來幫助劉邦推翻了秦王朝,建立了西漢,封王封個侯,回了故鄉,韓信自己說,如果當初我把你殺了,我就沒後來的建功立業,所以小不忍則亂大謀。

再比如說在曲阜他去瞻仰了孔子的墓,還和孔子故鄉的一些儒生在一起攬衣挽袖、一步一揖,學騎馬、學射箭,學行古禮,以此表達他對孔子的紀念,高山仰止,對孔子的紀念。

再比如講,在孟嚐君的故鄉薛城,他走鄉串巷,考察民風,而且他考察這個地方的民風跟當年孟嚐君好客養士有什麼關係,所以他走一路、考察一路,可以這樣說,司馬遷在漫遊的旅程中,不放過任何一個了解曆史的人,不放過任何一個存留於人們口碑上的故事,獲得了許許多多從古籍當中所得不到的曆史材料,同時他深入民間,廣泛地接觸了人民群眾的生活,使得他對社會,對人生的觀察、認識逐漸深入。

此外他遍曆名山大川,飽覽了祖國山河的壯美,陶冶了性情,從而也提高了他的文學的表現力,所以我要講司馬遷這的這次漫遊,正是司馬遷走向成功的極為堅實的一步,是非常典型的所謂讀萬卷書,行萬裏路。

元封元年(前110年),漢武帝舉行大規模的巡行封禪,步騎十八萬,旌旗千餘裏,浩浩蕩蕩。司馬遷的父親司馬談是史官,本應從行,但病死在洛陽。司馬遷接受了父親的遺誌,趕到泰山,參加封禪,隨後沿著東海,繞道長城塞外回到長安。

元封三年(前108年),司馬遷三十八歲時,正式做了太史令,有機會閱覽漢朝宮廷所藏的一切圖書、檔案以及各種史料的機會,他一邊整理史料,一邊參加改曆。等到太初元年(前104年),我國第一部曆書《太初曆》完成,他就動手編寫《史記》。《史記》講了許多能人的故事。

天漢二年(前99年),漢武帝派貳師將軍李廣利帶兵三萬,攻打匈奴,打了個大敗仗,幾乎全軍覆沒,李廣利逃了回來。李廣的孫子李陵當時擔任騎都尉,帶著五千名步兵跟匈奴作戰。單於親自率領三萬騎兵把李陵的步兵團團圍困住。盡管李陵的箭法十分好,兵士也十分勇敢,五千步兵殺了五六千名匈奴騎兵.單於調撥更多的兵力,然而仍然無力與李陵相抗衡。就在單於準備退軍之時,李陵手下有一名士兵叛變,將李陵內部軍情告發。告訴單於李陵後麵沒救兵,而且教單於部下製作連發連射的弓箭。單於於是繼續與李陵作戰。最後李陵寡不敵眾,隻剩了四百多漢兵突圍出來。李陵被匈奴逮住,投降了。

大臣們都譴責李陵不該貪生怕死,向匈奴投降。漢武帝問太史令司馬遷,聽聽他的意見。

司馬遷說:“李陵帶去的步兵不滿五千,他深入到敵人的腹地,打擊了幾萬敵人。他雖然打了敗仗,可是殺了這麼多的敵人,也可以向天下人交代了。李陵不肯馬上去死,準有他的主意。他一定還想將功贖罪來報答皇上。”

漢武帝聽了,認為司馬遷這樣為李陵辯護,是有意貶低李廣利(李廣利是漢武帝寵妃的哥哥),勃然大怒,說:“你這樣替投降敵人的人強辯,不是存心反對朝廷嗎?”他就把司馬遷下了監獄,交給廷尉審問。司馬遷被關進監獄以後,案子落到了當時名聲很臭的酷吏杜周手中,杜周嚴刑審訊司馬遷,司馬遷忍受了各種肉體和精神上的殘酷折磨。麵對酷吏,他始終不屈服,也不認罪。司馬遷在獄中反複不停地問自己“這是我的罪嗎?這是我的罪嗎?我一個做臣子的,就不能發表點意見?”不久,有傳聞說李陵曾帶匈奴兵攻打漢朝。漢武帝信以為真,便草率地處死了李陵的母親、妻子和兒子。司馬遷也因此事被判了死刑。第二年漢武帝殺了李陵全家,處司馬遷以宮刑。腐刑是個大辱,汙及先人,見笑親友。司馬遷在獄中,又備受ling辱,“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膚,受榜棰,幽於圜牆之中,當此之時,見獄吏則頭搶地,視徒隸則心惕息。”(司馬遷《報任安書》)幾乎斷送了性命。他本想一死,但想到自己多年搜集資料,說:“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要寫部有關曆史書的夙願,因此為了完成《史記》的寫作,忍辱負重,希望出現一線轉機。

太始元年(前96年)漢武帝改元大赦天下。這時司馬遷五十歲,出獄後當了中書令,在別人看來,也許是“尊寵任職”,但是,他還是專心致誌寫他的書。直到征和二年(前91年)全書完成,共得130篇,52萬餘言。

後世對司馬遷的評價極高,有“西漢文章兩司馬,南陽經濟一臥龍”的說法,齊名於西漢的大文豪家司馬相如、三國時期最璀璨的人物諸葛亮。

作為星象家的司馬遷:在兩漢時期的星象家中,首先要提出司馬遷。大家都知道司馬遷是一個偉大的史學家,而不知他也是一位對天文星象精到造詣的專家。其實隻要仔細讀其《史記》的《天官書》《律書》《曆書》就可明白稱他為天文星家專家決非虛譽。象司馬遷這樣博大精深的文學大師,絕對不會自劃範圍,限製自己的知識體係和探索領域。古代的史宮本來以星曆之事為其本職之一,故精通星象之學也不足為奇。不過司馬遷能用史學家的高贍遠矚的眼光,把星象學與曆史問題結合起來以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這可是其他星象家和史學家皆望塵莫及的向明之處。司馬遷並末用星象學去占測具體的人事變異,而是用來總結曆史規律,這不能不說是他對星係學的創造性應用。

司馬遷繼承父親遺誌遺業,完成《史記》及“推古天變”之任務,並明確表述為“通古今之變,究天人之際”,其結論表述在《天官書》中,即據春秋242年之間日食三十六、慧星三見等星象,聯係點天子衰微、諸候力政、五伯代興及到戰國及秦漢之際的社會變亂動蕩,而總結出天運三十年一小變,一百年一中變,五百年一大變,三大變為一紀,三紀而大備的“大數”,最後才認為“天人之際續備”。這是司馬遷星學之應用的最重要之範例,在整個星學曆史上zhan有最高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