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城市的街道上,看著那些熟悉的麵孔,熟悉的環境,少年臉上一臉平靜,心中默默念叨我還會回來的。
依舊一身銀色長袍,暗紅色的長發隨意的束縛在腦後,背上少了那把大得有點不像話的門板刀,一張顛倒眾生的妖豔臉龐,白皙的雙手隨意下垂著,就這麼安靜的走在喧鬧的街道上,不時能聽到老板與顧客之間的討價還價,一切都是如此溫馨。
今天下午本來是要跟白老頭學習他那些“旁門左道”的,但是白老頭說今天他有事要做就不用學習了,讓他自己瞎晃悠去,中午後邋遢老頭和瘋武癡都說有事也離開了,走到城南那個破舊的小院果不其然獨孤爺爺也不在,實在無聊隻好出來看看別人的世界和生活。
妖豔少年自然是天奇了。
街道上偶爾見到人與人摩擦所發生的械鬥都是家常便飯,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怎麼辦?在這尚武的世界上隻有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理。
偶爾進進街道旁邊的店門,看著裏麵那些千奇百怪的東西心中微微感觸,這就是平凡人的生活嗎?隻是自己隻能羨慕的份,他的人生注定不平凡。
奇怪的看著天空發呆,從小到大這天除了全白就是全黑,沒有一點點綴。估摸了一下時間天應該快要黑了,就打算往回走,今天過後就將離開自己長大的地方還真不舍啊。
回到那個山腳下的簡陋木屋中,自己先做了一頓在他看來非常豐富的晚餐,肉是今天宰的猩蒙凶獸王的精肉,清香可口,而且味道非常不錯,在他看來是這樣的。
一個人津津有味的吃完晚餐,然後將那把門板刀背在背上,也沒有任何行李,直接就是一件銀色長袍外加一把門板刀就向著山峰走去,僅僅花了半小時就來到了山巔。
山巔上突然多出了一個三米高的祭台,沒有階梯,祭台四周刻畫了許許多多的繁複符文,分開每個都認識但是合在一起他一個都不認識了,祭台四麵分別站著四人,北麵是獨孤冥天、東麵是白老頭、西麵是瘋武癡而南麵就是邋遢老頭了。
四人看到天奇過來也沒有說話,依舊每人打著繁複的手印,隻見祭台越來越晶瑩開始散發著迷蒙的光芒,天奇就那麼好奇的看著也不打擾其他四人。
天空開始出現黑色的點了,不多久本來全白的天空已經開始被黑暗慢慢侵蝕,當天空中黑暗已經占了一半天空後,四人也結束了這浩大的工程,默契的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已經成黑白分明的顏色,四人皆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叫過天奇。
天奇一直沉默著,踏上這個祭台他就離開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那些熟悉的人和景,以後隻能在回憶中出現了。
“上去”白無心對著天奇平靜的說道。
天奇依言,雙腿微微一弓便躍了上去,四人都默默的注視了天奇一會,好似要將那張完美的臉深深刻在腦海裏般,看的天奇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隻得抬頭看天,眼中微微有淚花滾動,天空依舊黑白分明。
我要走了,白老頭你們會想我嗎?心中悸動的想著。
四人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黑與白已經各占一半,四人又開始了一些較為簡單的手印,至少這次天奇已經開始明白那些手印是何意了,打開連接通道,然後穩定。
天空突然射出黑色和白色的光芒,黑是黑得暗無天日,而白卻是讓人無法逼視,黑色和白色很快將天奇籠罩,而且還在不斷增加。
天奇隻覺一陣天昏地暗然後就失去對周圍的感知,祭台下麵四人專注的打著手印然後看到天奇慢慢從他們眼前變得虛無,最後消失。
啊,白老頭你混蛋。
突然一聲氣急敗壞的叫罵,讓四人麵麵相窺,什麼情況?
白無心嘴角扯了扯,失誤,純屬失誤。中心略微歎息的想道。
“老白,你是不是做了點什麼手腳啊?”瘋武癡對著白無心擠眉弄眼嘿嘿問道。
“他可能是舍不得離開吧!”白無心瞥了一眼瘋武癡,而後臉不紅心不跳回答道。
“無恥啊。”瘋武癡也知道白無心肯定不會承認,但是他這話還真有點無恥啊。不得不感慨天奇每天的生活真是不容易啊。
“都散了吧。”獨孤冥天望著天久久後才說道,微微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就這樣消失了,邋遢老頭隻是點了點頭也跟著消失了,最後瘋武癡覺得就這樣走了是不是有點不禮貌,便走到白無心身邊說道:“老白,其實不用太傷心,天奇那孩子這些年已經學會很多了,相信他一定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帶給我們幾個老頭子希望的,以前的事讓他自己卻了結吧。”本來還想多說點什麼的,但是看到白無心好似根本沒聽自己說話的樣子,瘋武癡低聲罵了一聲“沒禮貌”然後整個人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