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前廳,慕容淵遠遠就看見他的二哥慕容允,以及身邊的數名護衛。
慕容淵快步迎上前去,笑著說道:“二哥,你這是幹什麼?”
慕容允看到慕容淵,一臉的嫌棄。
“哼!幹什麼?你說我幹什麼?”
慕容允冷笑道。
“我說四弟啊,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竟像個沒事人一樣!”
慕容允指著他的鼻子說道。
慕容淵暗自思忖:出了大事?難道父皇慕容丘這麼快就知道了名單的事?
他轉念又一想,不可能啊,書信的事還是昨晚大皇子剛給他的。
況且昨晚上他連大門都沒出,書信剛才他親手也燒了,這怎麼可能呢?
不對,會不會是大皇子昨晚回家後酒後說漏了嘴?
想到這裏,慕容淵頓時緊張起來。
慕容淵還是了解他這個二哥的。
他這位二哥平日裏啥本事沒有,每天就知道咋咋呼呼的,最喜歡在父皇麵前表現自己。
今天修一個園子,明天寫一本書,後天又要編排個舞蹈……反正就是屁大點的正事沒有,諂媚拍父皇馬屁的事卻是一大籮筐。
你還別說,他們的父皇還真就吃他二哥這一套。
不過,他慕容淵可不吃這一套!
慕容淵調整了一下心神,昂起頭,怒視著慕容允,嚴肅地說道:“二哥,有啥事你就直說,沒事便請回!”
說完,他手勢一揮,擺出一個 “請” 的動作。
慕容允見他這個弟弟事到如今依舊那般傲慢,心中頓時怒火中燒:“哼!大哥昨夜是不是在你這裏喝酒?”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小子是嘴真硬啊!”
“我嘴硬?那也是父皇和母後生的!關你何事?”
“你還有臉提母後?好,好,好。我且問你,大哥、我和四弟你乃是一母所生,平素在眾兄弟中也是最為親近的。可是大哥昨夜在你這裏飲酒,回去後不久就突然薨世,禦醫查後說是酒中有毒,你作何解釋?”
“什麼?大哥薨世?你開什麼……”
玩笑兩個字還沒出口,慕容淵突然愣住了。
慕容淵隻覺腦袋 “嗡” 的一聲,仿佛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怎麼會?昨晚的酒中竟然有毒?他的思緒如一團亂麻,瘋狂地回憶著昨晚與大皇子飲酒的每一個細節。
什麼?大皇子死了?酒中竟然有毒?這怎麼可能?
他的思緒如一團亂麻,瘋狂地回憶著昨晚與大皇子飲酒的每一個細節。
……
難道這大皇子的死莫非要栽到我頭上?
我哩個去,剛穿越就要我的命啊,一封謀反的名單還不算完,現在又要加上一條人命!
偏偏這條人命還是大皇子!
老天爺,你還不如直接把我嘎了算了。
“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吧?”
二皇子慕容允表情嚴肅,但語氣中卻帶著些許幸災樂禍的味道。
慕容淵心想:這王八蛋一看就不是好玩意兒,剛才還不是說一母所生,平時有多親近,現在大皇子一出事,他居然就幸災樂禍。
唉,果真是 “皇庭紛爭暗如墨,兄弟鬩牆各為謀” 啊。
“我心虛什麼?大哥的死與我毫無關係!”
“四弟啊四弟,如今父皇讓我來問你話,那是給你機會!你明白嗎?”
慕容允又擺出一副好大哥的模樣。
“我明白啊,我什麼都明白!”
“放心,二哥,這事我也不會讓你為難!”
“我親自去找父皇說清楚。”
說完,慕容淵便叫人準備快馬,朝著皇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的二哥慕容允也並未讓人阻攔。
望著他四弟遠去的背影,慕容允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容易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