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鞘冷哼一聲,不置一詞。佳音忙向永泰賠笑:“勞動公主久候,實在是我的不是,這裏風大,咱們不如進殿慢慢說話罷。”
守在勤和宮大門外的太監早看見他們幾個,見他們朝這邊走,忙提聲通報。一聲聲通稟傳進去,不等三人走至大殿門口,太監總管楊公公已笑吟吟地迎上前:“王爺,公主,大小姐,聖上有請。”
進殿,三人齊齊向陳之祺問安,陳之祺放下手裏的折子,起身笑道:“你們怎麼遇一塊了?”
他不等人回答,幾步走到佳音跟前,仔細看了看她,道:“怎麼冷成這樣,臉都凍紅了。”見佳音欲解披風,忙攔住,提聲叫宮女送手爐來,又道:“先暖會再說,你身子弱,過來怎麼不乘軟轎?”
這邊陳鞘和永泰已解下披風交給宮女,見陳之祺隻顧著對佳音噓寒問暖,永泰故意作不滿道:“我也冷,怎麼不給我送手爐?”
陳鞘亦捏揄:“皇姐,我走了大半天路,腳都凍麻了,唉,早知道不該聽阿音的走路過來。”
佳音立刻紅了臉,推開陳之祺:“我還好。”到底解開披風,躲到一邊去了。
陳之祺瞪陳鞘和永泰一眼,轉身跟在佳音身後接過她的披風,一麵吩咐人上茶。
永泰和陳鞘相視而笑,各自找了一把椅子落座,聽陳之祺對佳音道:“竹園那邊肯定更冷,現在已是臘月,不如就住在京城罷,後日就是小年,聽說民間有祭灶儀式,需要什麼,我派人替你準備。”
宮女送來手爐,佳音捂在懷裏,的確舒服許多,倒不好給陳之祺臉色看,含笑道:“那些俗禮不管也罷,我們往年也隻是隨便做幾個菜供拜灶王爺,無須麻煩宮裏的人。”
陳之祺急問:“那你還要回竹園?”
“不去了,城外的確太冷了,我受不得。”
陳之祺終於鬆了一口氣,方才有閑心照顧別的。他一回頭,永泰和陳鞘已是笑的不行,手裏端著茶盞磕得咯咯亂響,隻不敢再出言戲弄罷了。
這回,陳之祺亦發覺自己的確太過緊張,不免赫然。自佳音出城去竹園已兩個月,知道她心裏還為先前的事怨懟,所以他一直沒有去竹園看望過一次,便是不敢逼她太緊的意思。此際佳音好容易主動回來,他仍是患得患失,想想自己一個皇帝竟到了如此可憐的地步,心裏亦不禁唏噓,誰教當年自己就下了那樣一道聖旨呢?馮家滿門獲罪,隻剩佳音一人生還,她恨他理所當然,而他能做的,唯有期盼相處日久,他用心補償所虧欠她的,讓她真正接受他罷。
見佳音神色淡淡的,並無久別重建的喜悅,陳之祺隻得按捺住自己的心思,打起精神敷衍永泰和陳鞘,三人說了一會閑話,永泰和陳鞘很有眼色地告辭了。
大殿隻剩陳之祺和佳音兩個,方才還嫌人多,不得空說話,可此際反而找不出話來說。(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