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麼打通的,但是接電話的人不是她,是她的室友,她室友說她在洗澡,我就麻煩她室友轉告她,說有人會在傳播學院等她,不管多久都會等,一定要等到她出現。”
我的手裏握著方向盤,祥溥在副駕駛座上比手劃腳的告訴我。
“她室友很羅唆,還一直問是不是藤井樹要找她。”
“你怎麼說?”
“我當然說不是啊!我說是個朋友要找她,還一直裝傻問她什麼是藤井樹?”
“你什麼時候問的?”
“呃……”
“耕作的時候?”
“哎呀!反正閑著也沒事嘛!”
Oh my god……我有這樣的馬吉?
這時候,我心裏滿滿的,是不知名的情緒。
我很高興祥溥能找到她,說真的。
但是,我該以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心情麵對她,我真的找不到答案。
現在開始回想,我慢慢的了解,也慢慢的清楚,這段故事,是我一廂情願的認為,一廂情願的想像,一廂情願的依附,一廂情願的希望,演變成現在,依然是一廂情願的。
誰那麼有病會那麼在乎一通傳錯的訊息?
就隻有我而已。
誰那麼有神經會那麼神速喜歡上一個陌生的聲音?
就隻有我而已。
誰那麼有空會那麼無聊的跟一個不認識的人連絡下去?
就隻有我而已。
誰那麼愚蠢會那麼輕易的付出感情給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就隻有我而已。
這些,就叫做一廂情願。
距離二十一世紀來臨隻剩幾天時間,如果跨年許下的願望能夠實現,我想,我會許下不讓她出現的願望。
並不是我後悔遇上她,隻是太多注定讓我難以接受。
注定她是我的台灣大哥大女孩,卻注定我不是她的天使。
我下車,走向7-11,買了瓶左岸昂列奶茶,點了一根煙,台北今晚氣溫很低,木柵的冷風沒有停過。
煙霧在眼前聚凝,一陣風輕易的吹散它。
“怎樣?沒心理準備?”祥溥走在我旁邊,也點上煙。
“沒錯!一語道破。”
“就當做見一個朋友。”
“廢話,這誰不知道?”
“不不不!你要當做是見一個不會再見麵的朋友。”
祥溥這句話,結結實實的打穿我的心髒。
我想,我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少給自己一點希望,希望就不會變成奢望。
因為變成了奢望的希望,是會摔痛自己的失望。
“你想,她會來嗎?”
“我不知道,畢竟你跟我都不了解她。”
“好,我想我知道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