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聽到這些言論之時,便猜到是那些大派合力宣傳自己,把魔教的信息給壓了下去——在一切沒有準備好之前,不要引起恐慌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隻是需要一個合適的宣傳對象,葉文得到宣傳,也算是適逢其會。
不管怎麼說,葉文和蜀山派都是得了許多好處。尋常門派想要名動武林,可不是憑借一屆武林大會的驚豔表現就能做到的,還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慢慢提升自己的名望。
但是蜀山派卻因為一些意外,瞬間就達到了別人數年積累才能達到的程度,對於蜀山派以後的發展,絕對是大大的利好。
“人家天一真人幫了這麼大忙,其弟子不過是略微有點瞧不起自己罷了,也算不上什麼事情!”見鄭嵩一臉緊張,額頭上竟然隱現汗漬,葉文也不好難為人家,笑著將那小牌子接了過來,隨意道了一聲:“些許小事,便莫要提了!”
直到此時,這鄭嵩才長出一口氣,然後舉起麵前滿滿的水酒對葉文一舉:“在下久在這京中任職,葉掌門要是有什麼需要的,盡管開口便是!五城兵馬司的人都認識在下,隨便找個差役便能尋到在下所在!”
葉文也不客氣,一口幹了那杯酒水,然後與鄭嵩客套了一番,最後目送鄭嵩告辭而去。
這鄭嵩倒是不傻,知道自己當初自作聰明做了那些事情,即便人家不當回事,但總歸是個疙瘩,自己與葉文雖然有緣得見,但這關係怕是僅此而已了。想要再進一步也是極難,幹脆離去,去忙自己的事情。
葉文也猜到他的想法便沒阻攔,隻是互相道了別後便坐了回去,然後對身後靜靜立著的華衣道:“你也不必整日的侍候在我身旁。”
“這是奴婢應當做的!”
葉文見自己怎麼說,華衣隻當自己是婢女,便也不再囉嗦了下去,問了句旁的:“我且問你,你還要學功夫麼?”
華衣眨了眨眼,不知道葉文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所以幹脆不出聲。
葉文見她不答,隻得又問了句:“你這經脈已經好了許多,此時重新修煉內功也沒什麼問題了,可曾想過重新修煉出一身功夫?何況我這蜀山派也是武林門派,位處山上,不懂武功的話也頗不方便。”
華衣想了想,最後幽幽的道:“奴婢自小就隻練過那玄陰氣,此時再想修煉也不知道練什麼好!老爺願意教奴婢麼?”
葉文把玩了一下手中酒杯:“你若想學,我便先教你一套本派的內功心法,等你先恢複一些功力再說旁的!”
華衣一身功力被廢,但是經脈猶在,並且已經適應了比較強橫的內力奔行期間,若想修行內功,乃是事半功倍。
加上華衣一身精純陰氣盡數被奪,修行任何內功都不會和她原本修行的功夫有衝突,等於任何功夫都可以學。
就有若一張純白的大白紙,可以任意在上麵作畫。葉文準備先叫她學習全真心法,將功力恢複的差不多了,也好叫她能有一點自保之力——否則她眼下這個樣子,都不敢讓她單獨上街,生怕被誰搶回家去。
至於外功,葉文以前就奇怪華衣這一身外功與其修為頗為不符,如今倒是明白了其中緣故。不過是沈雨情故意這般教導的,本身就沒想好好教出一個徒弟。那緞帶傳授她也八成有要學舞蹈的緣故,輕功才是真真給她保命用的。
除此之外,華衣竟然什麼都不會——若非華衣自小就是沈雨情養大,怕是早就懷疑自己師父的目的了。
“你若要習武,全部都得從頭開始!內功雖然有基礎,不過這外功……”葉文上上下下瞧了瞧,也不知道這華衣嬌滴滴的樣子能否吃了那苦頭。
正說著,寧茹雪恰好走了出來,對葉文道:“華姑娘的功夫便由我教導好了……”
葉文倒是覺得無所謂,反正誰教都一樣是教。雖然他心中已經想好了教導這華衣什麼功夫,那本秘籍還是下山前召喚出來的,是一門劍法。隻是山上無人適合習練便被他放在一旁沒有去動,如今給華衣修煉倒是合適的很,便動了那本秘籍的心思。
“當初還道是沒用的東西,如今看來倒也並非如此!”
摸了下下巴,葉文想著想著,覺得這日子過的忒快,好像距離自己可以召喚秘籍的日子又近了一些,也不知道這次能夠得本什麼。
隻是想來想去,自己眼下最著緊的是修煉時間,秘籍什麼的反倒並不迫切的需求。除非秘籍突然爆出一本強悍到逆天的秘籍來,否則對現在的他來說作用真是不大。
“戒指啊戒指,來本先天乾坤功之類的吧!”
正念叨著,隻見徐賢晃悠悠的走了回來,見到葉文坐在大堂裏坐著,問道:“師兄在這等我麼?”
葉文一愣,隨即道:“是啊,師弟怎麼才回來?你看這一桌子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