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弘聞言微微一笑:“這算的什麼,推了那門親事便是了!等這旨意傳遍天下,想來那家人也不會難為你。”
徐賢道:“那女子全家已然身故,隻餘得一人!”
“這……”
衛弘聽到這裏卻覺得有點難辦了,人家女子苦哈哈的全家死光光了,就等著徐賢娶她。如今若推了婚事,叫那姑娘如何是好?這不是害人嗎?
這衛弘還是一心想做個明君,所以這種對於很多皇帝不是問題的事情他還要費神思量一番。
正覺得難辦間,文臣中忽然有一人出列,指著徐賢喝道:“好大膽子,皇上賜婚乃是天大的恩寵,徐賢你竟百般推辭,莫非是不將皇上放在眼裏?”說完又對衛弘施禮討好道:“皇上,臣以為這等不尊皇上之輩,當開革,永不錄用!”
徐賢正尋思著這是哪條狗跑出來亂吠,順便還拍皇上馬屁,但一聽到最後兩句他眼神一亮,心道正合我意,便閉嘴不言,隻是靜靜等著,心下尋思:“若能借此油頭辭官而去,倒也算是好事!”
不想衛弘對他期望頗高,哪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情就把未來的左膀右臂開革?一揮手把那人嗬斥了回去,叫不少人偷笑不已:“拍到了馬腿上!看來皇上對這徐賢頗為寵信,暫時莫要和這年輕人為難的好,免得惹皇上不喜!”
抱了這般心思,便再無人出來嗬斥徐賢,本來有幾人帶著奏章,想要參徐賢一本,說他混跡三教九流,勾結匪類之類的也都暗暗收了回去,不再出言——這幾日過去,武林大會的事情已經漸漸的傳了過來,這些大臣們各個都有點手段,查查徐賢的事情還是不難的。
何況蜀山派和黃家寨的事情鬧的那麼大,也沒法隱瞞,隻要一打聽就能得知。若非此時交通困難,消息傳遞的稍微慢了點,怕是早就傳遍天下了。
“我去,怎麼沒人出列指責我了?快來噴我啊!將我開革啊!你們不噴我怎麼辭官啊?”
徐賢往左右一望,發現眾人對自己都抱以非常親切之笑容,本來瞧自己還帶著幾分厭惡的人,如今也是一副討好的姿態——徐賢這吏部員外郎剛好負責考核眾人功績,誰敢給他臉色看?
“我擦啊!你們這群牆頭草,太不給力了!”
和葉文混久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口頭禪也學了不少,此時心中暗罵個不停,不覺上麵衛弘也尋思個不停。最後見徐賢執意不接自己的賜婚聖旨,隻得無奈收了聖旨,叫小太監拿下去燒毀。
“徐卿家之專情守信,叫朕很是佩服!”
若是平時,眾臣會當皇上生氣了,可如今卻沒人敢出這個聲,甚至不少人附和道:“徐大人品德高潔,文采不凡,皇上選徐大人為狀元,當真是慧眼如炬……”
見群臣附和,衛弘也是高興,當下宣布擺下禦宴招待群臣,順便叫這群剛剛踏進朝堂的新嫩們也與眾位大臣們熟悉熟悉。
眾人都是巴望不得,這可是一個擴展交際圈子的大好機會,隻有徐賢暗道一聲:“又來?我出門時候可隻吃了半個饅頭!”
他這邊餓的眼冒金星,這邊葉文卻吃的萬分哈皮,尤其是請客的竟然是那日進城時候,不大瞧的上自己的那位天道宗弟子。
“在下天道宗鄭嵩,前些日多有得罪,還請葉掌門勿怪!”說罷將那日收走的小派遞了過來,又繼續道:“前些日忘了還給葉掌門,今日特意給葉掌門送了過來,還請葉掌門收好!”
此時舉著這不大的小牌,鄭嵩卻隻覺得這東西重逾千斤,墜的自己的胳膊都快要抬不起來。這幾日從朋友那裏打聽到了武林大會上的事情後,他才知道那日自己自作聰明得罪了多大一尊佛。
細細再問,才知道蜀山派如今之聲望直追武林幾大派,掌門葉文那君子劍之美名更是得自家掌教真人親口稱讚——是真的各種稱讚,這天一真人走一路讚一路,幫葉文可打了不少活廣告。
如今這君子劍之名隨著武林大會上眾人漸漸的散到各處,也傳遍了各處。眼下雖然還沒響遍整個天下,但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徒手施放劍氣,以劍氣削石立碑題字,隨手間就滅了雷劍門,更與天樂幫幫主林海大戰一場,重創林海,最後導致林海傷重斃命——雖然是林海自己尋死,但是之前一戰大戰卻也做不得假,何況普通江湖人也瞧不出那些門道。
加上蜀山派徐賢,寧茹雪二人也顯了不少手段,蜀山派的旗號算是真正的在這江湖中樹立了起來。
下一次武林大會,那請柬定然有蜀山派的一張——能得到請柬,那就代表蜀山派的地位被江湖同道承認了。
同時,雜七雜八的還傳來葉文曾與九劍仙以禦劍神技拚過一劍,隻這一條就引起不少人驚歎,比那葉文重創林海還要叫人驚詫。
至於那魔教複又現身的事情,反倒在一些人有意無意的忽略之下,沒有叫眾人重視的起來,大家都隻記得本次大會上出了一個門派叫蜀山派,出了幾位年輕高手,其中以蜀山派掌門葉文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