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煞你?”
阿鵲用手指著紅瑤鼻子:“年前,你給本郡主送梅花兒。
被本郡主用梅枝抽了臉,傷好了是吧?不疼了是吧?
你非但不躲遠點,還說服了老巫婆子,把你送到抱月軒來給趙扶蘇做妾。
黑天白日地勾引趙扶蘇,終於和他做了十幾天的齷齪事,痛快嗎?”
阿鵲從小生活環境寬鬆,說話不用考慮任何人,尤其憤怒時,想說什麼張口就來。
但紅瑤不一樣,她是侍女,從小學會了謹言慎行。
聽阿鵲這麼說,紅瑤紅了臉。
“三少奶奶,我是三少爺侍妾,不管什麼事兒,我都不能自己做主,必須聽三少爺的。
三少爺在我房裏過夜,我不敢往外攆他。三少奶奶不想讓三少爺在我這兒,應該跟三少爺說。
罵我也解決不了問題。”
“你個賤婢,還敢頂嘴了是吧?”
阿鵲雙手都攥得緊緊的,仿佛這樣才能積蓄力量,她怒視著紅瑤: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勾引趙扶蘇,是他願意在你這過夜?”
“三少爺不願意的話,奴婢不敢上前拽他進來,也拽不進來。
三少奶奶也不是不知道,我和嬋娟被送到抱月軒,有一陣子了。
三少爺是這半個月才先後進了我們的房。至於原因,奴婢不清楚,不知道,不敢問。”
阿鵲被這幾句話給徹底激怒了,她這次沒用巴掌,而是用拳頭,對著紅藥的眼睛就是一下子。
紅瑤一聲慘叫,手捂住了臉,摔倒在地。
阿鵲喜歡聽慘叫聲,她心底的惡魔被喚醒,拿起紅瑤剛才端在手裏的茶盞,對著紅瑤的腦袋狠砸。
紅瑤雙手捂著臉,在地上翻滾。有一下砸在了地上。
茶盞碎了。
阿鵲手握碎瓷片,對著紅瑤捂臉的手猛戳。
紅瑤慘叫著,手躲開。
阿鵲騎在紅瑤身上,手裏的瓷片,對著紅瑤的眼睛刺了下去——
紅瑤的慘叫聲,連西廂房裏的嬋娟都聽見了。
“姨娘,三少奶奶在打紅瑤。”
小桃看著嬋娟:“奴婢要不要去告訴老夫人?除了老夫人和夫人,沒有人敢攔著三少奶奶。”
嬋娟用一根蔥白手指,點了點小桃的腦門兒:“傻丫頭,紅瑤的侍女都沒去,你去個什麼勁兒?
你就不怕三少奶奶遷怒咱們?
話說回來,前幾日三少奶奶用雞毛撣子抽我時,紅瑤不是也沒過來勸阻嗎?
直到老夫人來了,她才過來。你呀,可別給我惹麻煩。”
小桃雞叨米般地點頭,“知道了,咱們住西廂房,不管東廂房的事。
我去廊上悄悄看看,紅瑤咋嚎成這樣,都沒人動靜了。”
小桃說完,從房裏出來,躲在柱子後麵,往東廂房這邊看。
她看見了芙蓉,飛一樣地跑了出來,跑出了抱月軒。
阿鵲早就下過命令,她打人時,被打的人不許哭不許躲。
剛才她打紅瑤,芙蓉不敢上前阻攔,隻能哭著求:“三少奶奶,千錯萬錯都是姨娘的錯。
三少奶奶饒了姨娘吧,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