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外麵。”嶽希晨試探性地說了說。
門口皮鞋的響聲突然停止了。
“誰在外麵。”嶽希晨故作鎮靜,又向外麵喊了一遍,心裏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在這麼下去,我非得進精神病院不可。”嶽希晨鼓起勇氣,走到門口向門外麵看了看,沒有一個人,他心裏的大石又落了下來。當他剛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時,突然感到肩上有一個很寬的手沉重的拍在了他的身上。
嶽希晨感覺自己的心已經快從嘴裏跳了出來。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在看片呢?”一個戲謔又熟悉的聲音從嶽希晨的耳邊傳來。
“看尼瑪!你媽沒告訴過你,人嚇人要嚇死人的。”嶽希晨大罵道。
“今晚24:00一個人來博學樓。你小子晚上是不是要幹怪事了。”張強看著電腦屏幕,嫌棄地看了看嶽希晨說道。
“放你娘的狗屁。”嶽希晨看了看QQ消息上麵寫著“今晚24:00一個人來博學樓”幾個字。不知道是出於憤怒還是什麼,嶽希晨轉過身子在張強肚子上輕輕地打了一拳。
“你這家夥都有好幾個媳婦了,還一天不安分。”張強急忙躲過嶽希晨的拳頭不正經地壞笑著。
“還好幾個媳婦?就算是個女的跟我說句話,我都能高興好幾天。”和張強這樣鬥嘴,嶽希晨的心中突然覺得又充滿了力量,可仍然是心有餘悸。
“哎呀!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也不怕把你的老腰給閃了。真不知道那個大明湖畔的鳳姐究竟是何方神聖,迷的你連江源十夢這麼俏的日本娘們都不要了。”這個張強越說越離譜,時不時的將手放在嶽希晨的肩上。
“好好好,我被鳳姐迷了心竅。你老人家少說兩句吧,被你吵得連鞋帶都不會係了。”遇見“長舌婦”不可怕,可怕的是“長舌婦”下麵帶個把。嶽希晨蹲下身子係了係鞋帶,感覺頭都快爆炸了。
“你在這裏該不會是在等林老師吧。”嶽希晨打開手機看了看後又打開抽屜拿起了班上的花名冊翻了起來。
“沒有人家是來找你吃飯的,小嶽嶽。”張強陰陽怪氣地說著,聽的嶽希晨心裏毛毛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是來找我的飯卡吃飯的吧!”嶽希晨看著他笑了笑,走到鏡子前麵理了理頭發。
“人家最近的包包有點緊嘛,你幫幫人家嘛。”張強的臉突然紅了起來,抓著衣服搖著,看的嶽希晨心中一顫直發寒。一個陽光運動男,為了生計,不顧世人的眼光毅然賣起騷來,如同一隻搔首弄姿的公豬,使得嶽希晨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行了行了,一會課下了,我請你去吃飯,隻不過我現在要去樓下辦公室拿個東西,你先在這裏坐一會,我馬上就回來”嶽希晨嫌棄的看著他。
“快點哦,人家好急的。”張強對翹起了嘴巴說道。
“好,你在這裏等一會,我馬上回來。”嶽希晨急匆匆地向外麵跑了出去,但並不是因為去拿東西,而是為了逃命。從之前的皮鞋聲以及這個‘張強’進入辦公室時,嶽希晨就開始產生了懷疑,於是他不露聲色的打開抽屜佯裝著在看學生的花名冊,實際上卻偷偷地在看夾在花名冊中24班的課表,果然這節是體育課。一個體育老師怎麼可能會穿著皮鞋去上課呢?但是這些並不能說明什麼,在交談中,嶽希晨走到鏡子前麵開始假裝整理衣服,在整理時,卻發現身後沒有人。在加上剛才張強女性化的表現,嶽希晨能夠確定這個“張強”應該是李靜變的。
“生前被學生們膜拜的女神,學霸,怎麼死後就變得這麼猥瑣。”嶽希晨想了想那個語出驚人的“李靜”,歎了歎氣。
嶽希晨快速地飛奔到了樓下後,朝著辦公室的窗戶看去,一個模糊的影子站在那裏,他得意的向窗戶方向做了一個鬼臉,來宣告自己的勝利。但隨後突然臉色一變緊張地說道:“對了我昨天晚上走的時候,是直接將電腦線拔了的。那剛剛的電腦是怎麼開機的?還有當“張強”出來時,消息就出來了,難道她是特意提醒我嗎?”
“這樣拖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是該讓這件事情終結了。今晚就去博學樓。”嶽希晨看了看頭頂烏雲密布天空,好像在預示著今晚注定不會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