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筆狂草 橫跨南海之濱與蘭渚山麓 三十年的橫豎撇捺 從“永和九年歲在癸醜”起筆 飛白之處飛白之外 是一千六百年的興感 一抹煙雨 父親是鵝兒子是池 曲水流觴的是“之”形的人生 風流都在舉杯朦朧間了 風流都在援筆瀟灑間了 皇帝都是小兒 祖孫同碑也是枉然 誰敢袒胸露乳 從茂林中擷一杆蒼翠的修竹 從飛跑的仙鵝中剪一匹羽毛 今夜我笑傲山林 今夜我裸露成碑的形狀 鵝池不黑 一管青山之筆 能否書寫明日之山 2002.5.4晚紹興鹹亨大酒店,2006.11.28改於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