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輕點
先生師傅的戒尺還在墨黑的桌上
發亮中堂的梅花鹿
還在古樹下張望
以前先生反對拜孔孟
現在的孩子卻讀國學了
一個女子在門口打量我
可是潤土的後裔
書屋後的臘梅花沒有盛開
螞蟻依舊在爬行冷漠如初
找不到蟬蛻的我來到百草園
找尋童年的光陰
一些野草從黑暗中繁衍至今
茂盛成想象中的菜畦
呐喊聲從灰暗的空中穿來
如蟋蟀的低吟
“陌生的聲音叫你的名字
萬不可以答應她”
先生美女蛇爬進心裏
無法抗拒的我想乘一隻烏篷船
與流水一樣不再回來
而回望的刹那
馬燈亮了
照亮長滿青苔的魂魄
2002．5．4晚紹興鹹亨大酒店，2006．11．28改於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