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才微微亮,鳳思柔被一陣陣策馬奔騰聲吵醒。
來到窗戶邊,微微打開木窗口。
低頭望去,隻見大道上泥土飛揚。
“不用看了,是北境軍。”
鳳思柔的背後,一道溫和的聲音傳入耳中。
不用回頭也能猜到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看來今日後,蜀京要變天了。”
關掉木窗,鳳思柔轉身對著龍羽墨淺淺一笑地說道。
變天?龍羽墨心裏默默緩念出這兩個字,這天遲早都是要變得。
龍羽墨輕輕拉起鳳思柔的手,目光堅定而深沉。
“如此,我們就在這城外坐山觀虎鬥。”
北境軍陸陸續續進入城中,早市擺攤開鋪的見狀都紛紛收攤關鋪。
偌大的蜀京城裏,戶戶都閉門不出。
蜀京皇宮從昨日一早就靜的出奇
自蜀皇月前病重,尋藥膳堂堂主無果後,已有快半月沒有早朝了。
韓元大步走進養心殿,整個大殿裏除了躺在龍榻上病怏怏的蜀皇,就剩蜀後、太子以及侯公公了。
來到龍羽天耳邊輕語幾句後,剛退至其身後。
殿外便傳來一陣兵器相碰的打鬥聲。
“周覽,你若帶領大理寺眾人歸順於本王。本王定不會虧待你們。”
說話間,北安王一身戎裝踏站在養心殿的台階下。
他眼神冷峻地掃視著殿內眾人,最後將視線落在率領大理寺人守在殿門外的周覽身上。
周覽卻冷笑一聲,“北安王莫要癡心妄想,大理寺誓死隻忠於聖上。”
此時蜀皇雖重病,近段時間發生的事侯公公都會在他耳邊細說。
此刻聽聞周覽的此言,心裏倍感欣慰。
太子走向殿門,開口道:“北安王,你未召入京已是有過。還帶北境入宮,你這是要起兵謀逆嗎?”
龍羽山仰頭大笑,“二弟啊,你裝什麼裝。西蜀為何戰敗?三弟和禁護軍又為何戰死……”
龍羽天聽到這,指著龍羽山怒喝:“皇兄休得胡言,戰場刀劍無眼。兩國開戰,生死自是難料。”
“你……你,你這個逆……逆子。”
隻見“碰”地一聲,一個茶杯從龍榻邊砸向殿門。
微弱的身體帶著強烈的怒氣,隻是不知道他口中的逆子叫的是哪一位了。
龍羽山不屑地看向太子,走進殿內。
看著殿內龍榻上的蜀皇,眼中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恨感。
“逆子?父皇,這兩個字不應從你的口中說出來。畢竟當初你如果不逆的話,何來你坐擁江山數十載?”
“你……”
蜀皇被氣得“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從嘴裏吐出來。
“龍羽山,你……”
龍羽天上前就是對著北安王揮拳相向,隻是對方常年待在軍營,輕輕一閃便躲過了。
龍羽山反手抓住龍羽天的手腕,用力一甩,龍羽天踉蹌幾步才站穩。
“你連上個戰場都要三弟替你去,也敢跟我動手?”龍羽山輕蔑地說道。
一直沉默在殿門口的周覽算算時間,王爺那邊應該也準備差不多了。
隨即開口:“北安王,你如此冒犯聖上。就算你滿身軍功,也難抵謀反之罪。”
龍羽山轉頭看向周覽,“周大人如此精忠,顯然是不吃本王的這杯敬酒。”
說完對著殿外的北境軍下令:“眾軍聽令,大理石等人若踏進殿內者殺!”
話落之間,殿門也被龍羽山揮手關上。
侯公公和蜀後急忙跑到蜀皇身邊,輕聲安撫。
蜀皇緩過氣來,虛弱地說:“羽山,朕讓你帶兵獨有兵權。這還不夠嗎?”
龍羽山冷哼一聲,“父皇怕是忘了送我去軍營的目的,隻是要殺了我吧。”
蜀皇臉上明顯怔了一下,他是怎麼知道的。
龍羽山陰森的眼神掃向蜀皇,拿出一把匕首就要刺去。
殿內驚叫聲響起,太子、韓元和北安王打鬥起來。
周覽聞聲奪門而進,一時之間殿內成了主戰場……
蜀京城外的客棧裏,一早出去又返回的禁護軍統領走進來。
“王爺,十一公子,可以進城內了。”
兩人聽後,便隨之出了客棧。
一路到城門時,鳳思柔遠遠便看見一群士兵模樣的人。
“統領。”
站出來的人看著三人走來,剛喊完抬頭就看見了後麵的龍羽墨。
“晉……晉王?”
等眾人反應過來,齊刷刷行禮:“參見晉王殿下。”
有不少禁軍心裏想,禁王沒死。難道和統領一樣,被旁邊的白衣少年所救?
不過此刻也容不得多想,何況這也不是他們該想的。
眾人在禁軍統領的下令後,快步朝著京中皇宮而去。
一路暢通無阻到達皇宮養心殿之時,殿內的打鬥聲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