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汐汐不知道的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守在她身邊的獸夫多想要不管不顧衝進屋裏聯合將她絞殺。
隻是不明原因地打了個寒磣,歡歡喜喜地回到自己的家,洗完澡正打算舒舒服服地睡個美容覺卻被金時宴無情打擾,臉色陰鬱別扭。
“雌性,阿炎發熱了,我需要你的幫助。放心,事成後我會付給你報酬的。”
他神色古怪地說完,語氣冷硬,心裏也忐忑不安。
“誰啊?三更半夜不睡覺,擾……人清夢。”
睡眼惺忪的狐汐汐剛打著哈欠打開門,暴躁起床氣還沒發出來就被震驚地說不出來。
門前的雜草上,跪著一個讓她怎麼都沒想到的人——金時宴。
此刻他正緊緊咬著牙,手指蜷縮著,希冀地用不安的眼神望向她,眼神裏祈求意外明顯,背脊挺得筆直。
“抱歉,要是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不等狐汐汐回應,他跪在地上地著頭的動作頓了頓,被羞辱的屈辱感襲上心頭。
若不是老獸醫說狐汐汐可能懂醫術,阿炎又額頭滾燙,他也不會抱有幻想,跑來求她。
他強裝著鎮定,但踉蹌的腳步出賣了他內心的慌亂無措,不同於白天如孔雀般驕傲的他,此刻他是真的後悔了。
如果他沒有打翻食物,蕭炎也不會因為寒氣入體,加上饑寒交迫現在生死一線。
“我跟你去!”
少女稚嫩靈動的聲音如一道清澈的泉水。
開玩笑!
蕭炎發燒了,正是刷好感度的好時機。據說人生病時,心態會更脆弱。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她回屋又裹緊了用來做棉被的獸皮裙,打算直接披上這厚實的“大衣”出門,屋外寒風凜冽,可別救了蕭炎,再把自己搭進去。
她正專心給自己係上帶子,把獸皮當披風用,絲毫沒有察覺到一旁金時宴的眼神正變得幽深銳利,深不見底。
……要在平日裏誰敢打擾這雌性睡覺,輕則餓上幾天不給食物,重則一段毒打。但今晚她太反常了,反常地就像是有求於他們一樣。
難道蕭炎與白霜霜接頭的時候,他們的計劃暴露了!
他們計劃多年,就打算以這個小部落為據點,反攻回白虎城為死去的父母報仇。
絕對不容有失,看來暫時不能對她動手了。
必須先試探試探,畢竟這個可能性很小。
狐汐汐這惡毒雌性從小被寵得無法無天,蠻橫惡毒,若是真發現什麼,極大可能是會向族長獸父告密。
族長熊霸更是一根筋的,不可能忍耐這麼久不動手。
想到這裏,他不自覺攥緊了拳頭。
她到底是真傻假傻?如果試探出的結果是她在做戲,那她必須死!
計劃趕不上變化,他一定會先動手擰斷她纖細的脖子。
看著包成“粽子”的狐汐汐,眼神靈動可愛,身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香氣,金時宴身體一僵,尷尬開口:
“今日……是我誤解你了,抱歉。”
雖然心裏不情願,但金時宴心裏清楚,想要試探她就必須先拉近關係。道歉而已,為了複仇,他什麼都願意做。
狐汐汐眼角戲謔:“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我是說……,對不起。”
最後幾個字,他咬得很用力。
狐汐汐也明白,不能氣太狠了,小小為自己出一口氣罷了。她可沒有忽略金時宴隱藏在眼底的恨意與殺氣,心頭還是有點犯怵的。
“這還差不多,要不是看你認錯態度好的份上,我真給你弟弟下點毒也說不定。”她語氣輕鬆淡然,月牙般的眼睛盈滿笑意。
金時宴聽完卻奇跡般地沒有發怒,知道她是在開玩笑的。心念一動:
“你會醫術?”
他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語氣卻帶著十分篤定。
在部落三年,他常年跟隨狩獵隊在外捕獵,為家人搜索物資。隻知道狐汐汐蠻橫無理,以折磨人為樂。
遇到有人惹她不高興了,甚至會下毒教訓那個人,沒想到她竟然會醫術。
“那當然了,醫術和毒術同根同源。我會下毒,會救人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說謊不打草稿,其實半點醫術也不會。但是像平時的感冒發燒也是會治的,更何況獸世醫療水平有限,她說了也沒有人會戳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