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念煜敏銳地察覺到深林中有一道灼熱的視線若有似無地跟隨著,雄獸感官敏銳,但他卻嗅不到任何陌生氣息。
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的錯覺,如果是這樣,倒也無妨。隻怕對方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他目前離覺醒異能隻有一步之遙。
哪怕二階獸的異能波動他也能察覺到波動,但什麼都沒有,實在太不正常了。
但願是自己想多了吧!
狐汐汐洗完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心情愉悅嘰嘰喳喳說著話。沒有那個雌性是不愛美的,為了驚豔蕭炎特別是金時宴,多攢點積分。
她還心靈手巧地給自己紮上兩個好看的麻花辮,梨渦淺淺,皮膚白皙,美豔中增加了幾分靈動的氣息。
覺察到狼念煜的視線頻頻望向身後,她一個激靈,想到剛剛在水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纏上了她的腳,猛地打了個哆嗦。
“後麵……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跟著我們。”
她瞳孔震顫,語氣都在發抖,手緊緊地攥住狼念煜的手臂,樣子可愛又可憐。
狼念煜低頭看了眼小雌性,將奇怪的念頭甩到一邊。
安撫地勸慰,卻無聲攥緊了手中的石刀:
“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擔心。可能是山間的野豬兔子什麼的……”
雖然這麼說,但兩人還是默契地加快了腳步,直到再也感受不到那道打量的視線。他才化為獸形,馱著小雌性快速超部落狂奔。
——
金時宴心急如焚,倒不是擔心那個這麼晚還沒回來的惡毒雌性。如果有機會的話,他還是會親手手刃了她。
或者像今天一樣一把扭斷她纖細漂亮的脖子,哪怕她今天做出好的改變也無法抹除之前三年對他們兄弟倆的傷害。
他後來聽蕭炎說,今日若不是狐汐汐及時從族人手上救下他,他怕是凶多吉少了。長時間受寒加上毒打,還要將他賣到鬥獸場與凶獸搏鬥,真是這樣,他隻怕要瘋魔。
弟弟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但剛剛蕭炎食物吃不下,臉色蒼白,情況很不好。他托人請獸醫來看,老獸醫說他這是得了“熱病”,本來是不致命的,但是眼下他很虛弱。
先是在雪地裏跪了太長時間,但又受了嚴重鞭打刑罰,加上今晚吃的烤肉太過油膩熱氣,這才引發了病症。
在獸醫說明病情之前,他還滿眼怒火,隻以為那個惡毒雌性是不是又在不知不覺中下毒了。
卻在獸醫的講述中臉色越來越差,他看著躺在石壁上氣息奄奄、形容憔悴的弟弟,心裏湧起強烈的愧疚。
按理說,他應該怪自己誤解狐汐汐,打翻了她給蕭炎準備的食物,但他向來高傲,內心始終不願意承認。
“老獸醫,你能幫我看看這個東西是不是有毒嗎?蕭炎的病症如果吃了這種辣辣果,會不會更嚴重?”
他始終抱有懷疑,那個惡毒雌性不可能那麼好心,這其中一定有詐。
即使蕭炎說,他感覺那個雌性給他上藥似乎並沒有惡意,那些藥粉雖然當時讓他痛不欲生。
卻在一個時辰內奇跡般為他止血了,這樣神奇的效果,即使萬獸城的巫師大人怕是也難以做到。
而且這麼珍貴的藥粉,說是無價之寶也不為過。
她竟然毫不心疼地直接給他用了,怎麼可能!
老獸夫顫顫巍巍地接過紅果,嚐了嚐,味道辛辣,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