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雖然落魄,卻也不屑幹這害人的勾當,公子若執意渡河,便隻能自求多福了,我是不願意做的。”
徐義聞言,頓時眉頭緊皺。
這時,那老叟卻在一旁譏諷道。
“說你是膽小鬼,你還真是廢物啊,有銀子都不知道賺,這麼點小事都要推脫…………”
“你使得銀子,我便惜不得命麼?”
程渡聞言頓時怒視那老叟,看得他一陣不自在,縮了縮脖子地便走了。
徐義卻是突然出聲道,
“程兄弟既然知道河裏麵有惡龍威脅,但是朝廷武試之行卻是耽誤不得,還請程兄行個方便。”
程度聽到這話,還是有點猶豫。
突然,這時候,從屋裏麵跑出一個赤腳的男孩,大致十歲出頭的模樣。
“爹,小妹發燒了,正在說胡話。”
“這…………我一會便去請赤腳大夫,你先回去照顧馨兒。”
徐義見此情形眼睛微眯,不動聲色的掏出來懷裏的錢袋,沉甸甸的。
程度沉吟了片刻,突然改口。
“不過,武教頭既然要渡河,在下倒是可以試試,隻是這價錢方麵……”
徐義聞言頓時會意,他從錢袋裏抓出一錠銀子,足足有10兩重,在程渡麵前晃了晃。
程渡看著麵前的銀子,頓時喜笑顏開,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貪婪,他看著那十兩銀子,眼都放了光,一時沒忍住便收下了銀錢。
畢竟現在做船家生意可比以前危險多了。這十兩銀子放在前幾年,程渡出於顧慮是不一定會答應的。
但是如今情況特殊,連著將近半年都沒有什麼生意了,再加上家裏人也需要用銀子,他也不得不破例一次。
“如此甚好,這十兩銀子我就收下了,勞煩武教頭諸位幫忙一塊把船隻給推下河中,我們便可以渡河了。”
程渡憨厚地笑道。
“沒問題,你可以先給你女兒找赤腳大夫了!我們還不急這一會兒。”
徐義見狀,不禁笑著拱了拱手。
“好嘞。多謝。”
程渡聞言眼裏露出一絲感動,他急匆匆地離開了這裏,去給生病的女兒找大夫去了。
不一會兒,那赤腳醫生趕了過來。
“鍾大夫,您快看來馨兒的病情。”
程渡焦急萬分地請求道。
“好說。”
鍾大夫輕輕地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屋內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灰衣女子,正在照顧著程馨。
石光等人身為外人,不好多言別人家事,他們此刻都現在屋子外麵,等了將近半個時辰,便看到那位鍾大夫走了出來。
“唉。”
隻見那大夫歎了一口氣。
“天生陰脈,體寒太重,也是個可憐的女娃子,大致是活不久的。”
鍾大夫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便徑直離開了。
石光聽到這話,心裏頓時一動。
這時候,那程渡也走了出來,卻是有些垂頭喪氣。
“程老兄,您女兒的病情?”
徐義見到程渡這副神情,不禁好奇地問了一句。
“唉,別提了,老病根了,這麼多年了,花了老子多少銀子,隻能治標不治本,呸,真是個賠錢貨!”
程渡頓時憤憤不平地抱怨了一句,接著便不再多言。
徐義也識趣地不再多問。
“徐教頭,我們去推那艘大船吧,就在後院鎖著,大致需要五個人一塊兒用力,用滾木送船到河裏。這裏距離最近的河邊也不過二百步。”
他看了看徐義,石光,洛玉書,還有楊慕成,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我們一塊兒去。”
見到徐義發話,石光和洛玉書,還有楊慕成皆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