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光幾人乘坐著馬車,趕路了將近一天路程,終於是到了一條波濤洶湧大河旁邊。
馬夫停下了馬車,幾人依次下了馬車一看,這裏果然是有著一塊殘破的石碑,上麵依稀刻寫著“濁水”二字。
“諸位不必擔心,雖然此處河上無橋,但是待我們租一條大船,便可以將馬車給分幾次給運過去。”
馬夫疏懶了一下筋骨,毫不在意地說道。
石光看著這河水,果然是如那一燈和尚所說,此刻這黃河源頭流來的水,已經是變為清澈了一些,不過此處河水顯然較深,目測至少有八九丈深。
“唉,這位老丈,請問一下,為何這濁水上麵沒有見到船家。”
旁邊恰巧有一個老叟經過此地,徐義連忙問道。
“原先都是有的,而且這一帶有不少船家。”
“但是最近兩年,這濁水突然變清澈,還有船家載客過河之時莫名失蹤。還有人說有幼童曾在這河中看到白色蛟龍滾動身軀,這事情本就有蹊蹺,令人驚疑。”
“再加上最近幾個月還有一個大和尚,總是在這一帶附近說些什麼濁水中有孽龍即將脫困之類的話,傳得有鼻子有眼。”
“以至於現如今,這一塊兒都很少有船家敢出沒了。他們也大致是被這些風言風語給嚇破了膽。”
“啊?竟有此事。”
徐義聞言頓時大吃一驚,心知武試在即,過河之事耽誤不得,於是連忙追問道。
“那敢問這位老丈,我等該如何才能夠過得河去。”
那老叟橫眼看了過來,思索了一下,頓時回答道,
“那倒也不是多難的事情,你隻需要找到原先船家處租下大船隻,多使點銀子,就能夠過這條河了。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誰會跟銀子過不去呢?”
徐義聞言,頓時眼前一亮,他恍然大悟地朝那老叟拱了拱手,
“謝過老丈。”
並遞上了一小塊黑漆漆的碎銀子。
“還請老丈幫忙指個船家的去路。”
那老叟見狀,連忙接過銀子,放在嘴裏輕輕一咬,發覺質地柔軟,頓時突出笑意。
“好說好說,就在那處嶺坡上第五戶人家,有一戶船家,他們有大船。我可以領著你們去。”
那老叟指了一個方向,隨後又笑嘻嘻地表示可以帶路。
“那就有勞了。”
徐義恭敬地拱了拱手,讓那老叟帶路。
幾人很快就找到了這處船家。
那船夫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滄桑漢子,皮膚黝黑粗糙,雙手長著厚厚的一層老繭,顯然是因為長年生活在河邊所致。
“這位船家,在下徐義,乃是洛陽來的武教頭,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徐義身穿一身黑色勁衣,雙目炯炯有神,肌肉遒勁有力,看起來便是氣度不凡。
那漢子瞅了瞅徐義的打扮,不禁肅然起敬。
“俺叫程渡,祖祖輩輩都靠這兩條船吃飯。”
程渡皮膚黝黑,身體健朗,看起來樸實無華,但眉眼之間隱隱有著凶悍之意,尤其是手上拿著一根又長又大的竹篙,頗有一番彪勇氣度。粗獷豪放的嗓音令人可以想象到他是個地地道道的粗人。
“在下也是有事過河,不知閣下可否搭個便船。”
徐義聞言,連忙問道。
“這…………”
程渡猶豫不決,沒有明確開口答應下來。
“那在下便開門見山了,在下武試將至,想請貴船送在下渡河,價錢方麵好說。”
徐義開口說道。
程渡皮膚黝黑,看起來樸實無華,粗獷豪放的性格也是一覽無餘。
“那在下就直言不諱了,在下等人要渡河去往南方,不知閣下需要多久才能將我們渡過河去。”
徐義問道。
程度聞言頓時眉頭一皺,他沉吟道,
“濁水之中恐有惡龍,如今已經沒有船家再敢撐船渡人過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