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姑早看出川元的不適,嗬嗬笑了起來,直笑的人骨頭麻麻的,對著川元道:“不是聽說你英雄嗎?怎麼連個女人都不敢直視。還不如個小孩子。”

川號子聽了,知道是誇自己,竟高興的抓著後腦勺大笑。川元便硬著頭皮道:“我來的意圖,你也清楚,唇亡齒寒,···”沒等川元說完,槽姑打斷道:“你不用說了,當初我們毛家受了你們多少侮辱,如今你們淪落到這種地步,我們兄妹沒有落井下石,就足見我們的氣度,想讓我們幫你,休想。”說著便回到車裏,“走”槽姑怒吼了一聲。

川元隻能無奈的把路讓出來。

“如果你能表示一下誠意,我或許會考慮,比如在壽春宮門口跪上個十天半個月,”走到川元身邊時槽姑突然掀開簾子說。

等車駕遠了,川元依舊站在路邊,心裏五味雜陳,“國仇,家恨。男兒膝下有黃金,父仇,大丈夫能屈能伸,”一直縈繞在腦中。

“千萬不能上她的當,”萬歲在旁邊道:“毛氏兄妹既然選擇袖手旁觀,又怎麼會因為大人下跪而屈服。”

川元哪裏聽得進去,馳馬就奔淮陽宮,到了宮門口,下了馬,“撲通”便跪下來,萬歲,號子也隨後趕來,門口守衛正要驅趕,卻聽見宮內有人傳令,“槽姑有令,允許長江提督跪於門口。”守衛們便各退去。

長江萬歲還一直勸川元離開,川元便道:“不用管我,你隻回旅社負責與金陵聯絡,我自由道理。”

長江萬歲無奈,便拉號子要一起離開,號子“撲通”也跪下了。傻嗬嗬對川元道:“哥哥在哪,我就在哪”萬歲聽了,無奈的搖搖頭,便走了。

槽主,槽姑兄妹坐在正殿之上,正好能看見川元,槽主哈哈笑道:“可算出了我一口惡氣,妹妹好手段。”。槽姑聽了,卻淡淡一笑,心想“沒想到,這長江川元還真能屈能伸,長得也一表人才,英雄磊落,可惜了。”

第二天一早,槽姑便來到正殿議事,卻見文武們都在殿門口竊竊私語,便走了進來。文武們見槽姑來了,都各自退到自己的座位上。卻見,宮門外號子已躺在川元麵前呼呼大睡,川元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披在號子身上。自己依然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第三天早上,槽姑早早起來,便直接到了宮門口,卻見不僅僅是川號子,川元兩人,從金陵過來的十幾個將士,竟都在門外,分兩排跪著,不時有人起來去解手去吃飯,隻有川元紋絲不動。槽姑不禁笑了,“還真把這當回事了。”

晚上,槽姑閑來無事,一個人出去散步,見川元依舊在原地,有人已七倒八歪,見槽姑出來,便都強打著精神跪直了。槽姑走到川元麵前,蹲了下來,披著的對襟正對著川元的眼睛,胸部竟呼之欲出的擺在川元麵前。川元見了直接把眼閉上。槽姑嗬嗬笑了,幾聲道:“我還以為你真能一動不動。”

“你叫什麼名字?”槽姑看看川號子問。

“我,我叫川號子。”號子打了個哈欠說。

“看你樣子,也就十三四,幹嘛跟著他受這罪”說著便拉川號子說:“跟我去裏麵,吃肉喝酒”

“不,我哥在哪,我就在哪。”號子回答、

槽姑指了指裏麵說:“就在那裏麵,你哥在這,他跑不了。”

川號子想想也對,便起身拍拍屁股說:“哥,我去了。”便隨槽姑進了宮裏,邊走邊說,“待會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