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與審判(1 / 3)

朱銘撿起長劍和刀鞘站起來,但並沒有看見蔣聶政人,將長劍收好後就轉身離開了。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朱銘邊走邊思考到底自己是否應該堅守自己的初心。

“我為什麼要為基金會效力呢?為了完成我父親和母親給我的遺願嗎?保護好我妹和我的隊員,但我沒保護好他們反而還讓他們舍命保護我,我……”

走著走著朱銘來到基金會的居民區和家屬院。但因為沒有門禁卡隻能走在外麵,從欄杆外麵看著裏麵與世無爭的景象。朱銘沿著欄杆走著,看見裏麵兒童遊樂場裏一些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帶著比他們小的弟弟妹妹們歡笑著打鬧,眼神看的都直了,隨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黑色顯得很嚴肅的軍裝和腰間的長劍,又聯想到在戰場上自己和隊員們拚死保衛身後的平民百姓也隻能長歎一口氣。

正準備走,突然聽到身後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孩子過來,你別離他這麼近,他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真晦氣!”朱銘聽見這句話很生氣,本來就為了這些人的和平生活幾乎拚上了自己全部隊員的性命,甚至這些隊友沒一個能留下全屍,這個婦女不記住他們做的貢獻也罷,反而還罵他們。朱銘扭過頭帶著威脅的語氣問:“你再說一遍?!”那婦女還有理了雙手叉腰大聲嗬斥:“你這小孩你懂不懂禮貌?!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媽沒教你怎麼跟大人講話嗎!?你這有父母生沒父母養的野孩子!”

朱銘聽到那個婦女又罵自己的父母更加生氣,用低沉但怒火中燒的語氣威脅:“我妹妹和我的隊員都是為了保護你們的和平生活獻出了自己的生命,我父母為了保護我和我妹,用自己的生命掩護我和我妹離開,你沒資格說他們!”抽出劍就準備殺了那人,但瞥一眼看見站在她身後的孩子那害怕的眼神還是收起劍語氣變輕說:“安慰孩子吧,對不起我把他嚇到了。”隨後轉身離開。

這次朱銘沒有繞路,徑直走向宿舍。來到宿舍樓前,扭頭看了眼隊員們生前居住的屋子,內心既有對於隊員們戰死沙場的緬懷,又有對剛剛那婦女說話的不值得。看了好半天才打開自己的宿舍門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見當初在烈士陵園看見的那個男人坐在自己妹妹的床上。朱銘用手伸向長劍沒好氣的說:“你在這裏幹什麼?我不待客,你請回吧。”那人扭過頭陰險的笑著說:“別這麼大氣英雄,這是你在戰場上丟了的鐮刀,我讓我的部下給你找了回來。”隨後將洗幹淨了的鐮刀遞給朱銘。朱銘接過鐮刀道謝之後說:“你有什麼事?”那人笑著問他:“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沒有戰爭是不是就不需要再有人去死了?”朱銘點點頭,而後又無奈的說:“我也想沒有戰爭啊,這樣我的隊員就不需要去死了,也不需要被某些人在背後說壞話了。”那人笑著說:“看來我們英雄所見略同啊,我叫蔣忠興,你叫朱銘對吧。”朱銘點頭。蔣忠興站起來,拍了拍朱銘的肩膀說:“謝謝你和我聊天,不打擾你休息了。”隨後蔣忠興背著手離開。

朱銘拿出掃床的刷子掃了掃剛剛蔣忠興坐過的地方,又把那張床的床單拉好,在周圍噴上花露水後才躺回了自己的床上。在床上朱銘還是對剛剛那婦女的話很生氣,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在夢裏朱銘又夢到了朱鹮和其他死去的隊員,他們並排站在他對麵異口同聲說:“朱銘,你當時明明能救我們,你為什麼不救?現在你能複活我們,你又為什麼拿不定主意?”其中朱鹮又指著他用仇恨的眼神盯著他說:“你不配做我哥,你沒有完成爸媽給你保護我的任務,還不願意救活我!”希芸也站出來指責:“你根本不是一個好隊長,甚至不是人!我為了救你我死無全屍!”朱銘在一聲聲的謾罵中被驚醒。驚醒後大口喘著粗氣,摘下手套解開軍禮服外層的大衣,拿起一旁的本子扇風讓自己冷靜下來。

隨後廣播又響了起來:“朱銘、林北、張墨、淅川肴和亞楠,幾人來到會議室,有重要任務。”朱銘整理好衣服,背上鐮刀、在腰間帶上長劍出門。走在路上雖說是快入冬了天氣很涼爽,但他還是覺得身上燥熱難耐。

來到會議室門口,看見了林北幾人。朱銘走上前問林北:“和他們交代清楚了嗎?”林北比了個OK的手勢說:“包的老弟。”朱銘點點頭後帶著幾人走進會議室。剛進入會議室就看到蔣聶政愁眉苦臉的坐在主席位上看著電腦屏幕。眾人走近後朱銘問道:“主席,這次任務是什麼?”蔣聶政嚴肅的神情告訴他們這次的任務很複雜說:“這次任務……可能牽扯到基金會內部了……我這裏有一個求救信號是從一個日屬基金會區域發過來的,但求救內容卻是用中文寫的……”眾人聽見這話都不鎮定了,林北提議道:“主席,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這求救信號發過來時就被自動翻譯成中文了?”蔣聶政雙手握成一個拳頭,下巴放在拳頭上搖搖頭,但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腦裏求救內容:“不可能,我要求所有的求救信號必須用本國的語言,而且你們看這句話‘我在這裏受到非人般的折磨,他們將毒藥注入到饃裏強行喂給我。’這句話中的‘饃’字明顯是我們這裏的叫法,說明發來求救信號的絕對不是他們那的本地人。但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不能允許基金會出現這種情況。我現在命令你們,解救被關押的人,並且把所有涉案人員全部斬首,不需要向我彙報,先斬後奏!”眾人領命之後離開了。

朱銘拿著蔣聶政給的特許通行證帶著幾人前往空軍基地。路上張墨問淅川肴:“喂,淅川肴,你是從那邊的基金會過來的吧?”淅川肴點點頭但又搖了搖頭說:“很抱歉,雖然說我是從日屬基金會過來進修的,但我對那裏的事情幾乎不了解,他們從不向我們這些神秘學者說什麼東西,隻是每隔幾星期我身邊的同伴就會減少。”幾個人跟著朱銘來到飛機場,朱銘出示了特許通行證,隨後還是那個鳧空過來接應:“幾位,我聽主席說過了,你們這次的地點是東京都,飛行大約需要三個多小時,如果還沒準備好可以先去買點東西吃,我們隨時起飛都行。”朱銘道謝之後扭頭看向他們問:“想吃什麼?我報銷吧。”林北聽見這話來了勁說:“好,這可是你說的啊,別反悔!”朱銘疑惑的眼神看他問:“你能買多少啊?還讓我別後悔?”隨後林北帶著三個學生一路小跑跑到商店。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幾人抱著幾大袋的零食走了出來。正和鳧空聊的歡的朱銘聽見學生們叫他,一扭頭頓時想砍死林北的心都有了。朱銘倒吸一口涼氣,看著他們袋子裏的零食問:“林,你他媽帶他們吃冤家呢?還有,咱是去出任務,不是去旅遊。”林北回答:“哎~這不是你說你報銷的嘛,你可不能反悔啊。還有,如果吃不完回來留著半夜解饞嘛。”張墨和淅川肴也用央求的眼神看著朱銘。迫於無奈隻好說:“這幾袋零食……多少錢?”林北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另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朱銘拿著出手機準備轉賬猜測:“一百二?哈死二百一?還挺便宜的。”淅川肴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都不是,老師,是一千兩百元……”朱銘本來還看著手機,聽見這個數字後抬起頭試探性的問淅川肴:“日元還是人民幣?”淅川肴緩緩地說:“CNY……”朱銘閉著眼,頭往後一仰,但又扭回來看向林北:“你這零食裏最好買了魚翅。”隨後忍痛給愛的給他轉了一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