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蹙眉:“我好像忘了什麼,但又想不起來。”

時意七吸一下鼻子,仰著頭指指嘴唇上的鼻涕,遞出斧頭:“你莫名其妙生氣砸門,搞出的灰塵還害我流了兩條鼻涕,借我點衣服擦擦。”

平頭玩家走過來,跟人偶娃娃單獨待著他總覺得心裏發毛,還是和膽大的人在一起有安全感。

時意七一說完,他接上話:“你紅眼病都出來了,那劈門的狠勁像個殺人魔,如果那門後的人是我,估計我會嚇的屁滾尿流。”

老金瞅一眼平頭玩家,拿過時意七手中的斧頭,的確是自己的,斧柄刻有一個金字。

看時意七這副滑稽的模樣,他二話不說用斧刃割掉衣擺的一小塊白布。

時意七用這塊白布揩拭鼻涕,笑著說:“謝了!”

“你還真給啊!”平頭玩家無語,轉眸看時意七,“手一抹擦牆上不就得了。”

“髒,”時意七說:“不衛生。”

“哎?你脖子上有字。”平頭玩家忽然注意到老金的脖頸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黑色的字,他仔細辨認,說出兩字:“憤怒。”

三人頓時麵麵相覷,因為他們都在對方的脖頸前看到了顏色不一的字,平頭玩家是綠色的嫉妒,而時意七是——紫色的傲慢和橙色的暴食。

平頭玩家開口說:“我去!我們被貼上標簽了,怪不得你莫名生氣,原來是被這兩字影響了。”

繆爾坐在最後一排位置,脖頸前灰色的懶惰二字若隱若現,腦中有個輕柔的聲音哄他入睡,“睡吧孩子,沉沉的睡去吧,這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睡去吧。”

他把頭靠在車壁上,眼皮緩緩垂下進入了睡眠。

時意七走過來,雙手抓著繆爾的肩使勁搖晃,聲音焦急地喊道:“繆爾!醒一醒!別被懶惰影響了!”

見實在叫不醒,時意七毫不留情給繆爾的臉來上了結實的兩巴掌。

兩耳光的威力立竿見影,繆爾一下睜開眼睛,一臉困倦道:“我懶得活了,你殺了我吧。”

“還沒醒?”時意七抬手,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過去。

這次繆爾徹底清醒,他摸著泛紅的臉頰,迷茫地看著時意七,“我的臉為什麼火辣辣的疼?”

【玩家繆爾精神值下降10】

這時,麵板彈出信息,繆爾掃一眼,沒太在意。

時意七指指自己的脖子,簡單解釋道:“你的是懶惰,很顯然你被這兩個字影響睡死過去,我叫不醒你,隻能使出巴掌。”

齊江走來,問時意七,“我的是什麼?”

時意七說:“金色的貪婪。”

齊江垂眸思索,他想到了七宗罪。

“我的媽媽在哪裏?”人偶娃娃忽然飄到空中,一字一頓,聲音尖銳地喊道。

說完,人偶娃娃安靜地站在兩具骨骼間的桌麵上,死氣沉沉的綠眼睛轉溜著,依依掃過車廂裏的六人。

任務已明了,找到人偶娃娃的媽媽。齊江的視線在車廂裏轉了一圈,他想起人偶娃娃唱的歌——妹妹背著洋娃娃。

這首歌的大概故事是喝醉的爸爸揀起斧頭砍死了媽媽,還把女兒剝開皮做成了娃娃,所以要找的媽媽是死人?

這任務不明不白的地方很多,一覽無遺的車廂不可能藏人,但他們也隻能在五號車廂裏找人,想著齊江走到光柱前。

時意七好奇地用食指拉下遮住白義玖脖頸的衣領,白皙的皮膚上,紅字體異常的顯眼,他驚訝道:“竟然是色欲!和你一點也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