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沈老大,這地方局勢錯綜復雜,但我就最看好你,年輕有為,重情義,也隻有跟你合作我才放心。」
沈恪不置可否地放下了酒杯。
刀疤臉安排了兩個房間,還曖昧地沖沈恪眨了眨眼。
不出所料,晚宴散場後,沈恪沒有回來。
我獨自躺到深夜,門忽然被推開。
借著漏進來的一點光亮,我瞇著眼睛,看那道熟悉的身影走近,在我身邊躺下。
沈恪從身後抱住我,嘴唇壓在我耳畔,嗓音低啞:「乖小狗這麼晚還不睡,是在等她的主人嗎?」
噴灑在耳邊的氣息滾燙,而他身上帶著一股殘留的陌生甜香。
我沉默了一下,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他輕笑一聲,把我翻過去,抱得更緊了點:
「之前一直想往外跑,現在帶你出來,怎麼又想回去了?」
「我不喜歡這裏,也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床頭燈被按亮。
我在突如其來的光芒裏不適地瞇起眼睛,沈恪扣著我手腕,湊近了,盯著我眼睛看:
「我的小狗不會是吃醋了吧?」
其實剛才晚宴的時候我喝了些紅酒。
此刻,也許是醉意上湧,我撲過去,一把摟住了他的腰。
什麼都沒說。
但沈恪卻很愉悅地笑起來。
他拉下我的手,在我嘴唇上親了親:「好,明天我們就回去。」
6
第二天,我們從刀疤臉的武器窩點離開。
那個穿白裙子的女人也跟著。
我已經從沈恪口中聽說了她的名字,叫岑露。
回去仍然是坐船,岑露暈船得厲害,臉色蒼白地來敲門。
沈恪幫我攏了攏淩亂的衣襟,起身去開了門。
「有事?」
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岑露仰起頭,楚楚可憐地望著他:「阿恪,我難受。」
「難受就回去歇著,路沒多長。」
他說著,不耐煩地就要關上門,衣擺卻被一隻細白的手輕輕揪住。
「我答應你了。」岑露說,「你上次說的事情,我答應你了。」
然後我就眼睜睜看著沈恪動作一頓,和她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回去後,岑露也住進了沈恪關我的那棟別墅。
也許是為了補償,他真的給我送來了一整套畫具,又讓人把二樓空置的書房收拾出來。
「沒事的時候別出去,就在這裏畫畫吧。」
他俯身在我額頭吻了一下,「接下來我會很忙,要乖一點,嗯?」
我垂下眼:「你是怕我欺負她嗎?」
哪怕低著頭,我還是能察覺到,麵前男人身上一下子多了層冷意。
「別惹我不高興,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