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太傅牽連(3 / 3)

反正也不會有人能想到秦疏酒刻意以此構害鄭皇後,那小左子也非縱火之人。人已死了,身上又藏有縱火用的折子,便是內侍省那幾個追趕之人也是一道的口徑,這縱火的案子便是清寧殿犯下的。隻要能叫璃清信了這一事,而後的事情也是簡單多了。

清寧殿必然逃不得幹係,當今皇後自當無人敢審,不過皇後底下的宮婢以及內侍便是可了。璃清隻要一道聖旨下了,這世上便沒有掖庭獄撬不開的嘴巴,隻要將人送入掖庭獄,就算骨子如何的硬,那以往做下的事不得全部招了。

縱火之事,便是秦疏酒送與鄭皇後之禮,至於鄭太傅那兒,倒是命不好受了牽連。當日璃清本意便是入自擬宮陪了七皇子,誰知途中鄭太傅竟是請旨求見,因而亂了璃清緣由的布思。璃清叫鄭太傅支開,當天自擬宮便走了水,最是嚴重的還是秦疏酒與七皇子所住的宮寢,這一件事如何不叫人起意,便是林淑妃那兒也是免不得動了疑心。

林淑妃向來最是罕著道說猜思以及宮中是非,可這一次連著她都覺著此事過於的巧了,璃清又怎會不動這樣的疑心。

鄭太傅那日的請稟,隻怕璃清心中已是覺著他刻意,便是刻意的請奏將他支開,以便清寧殿行了那樣至惡之事。對於鄭太傅權勢的忌憚,對於鄭皇後的失望,還有這一件事的懷疑,三連之下璃清如何還能坐著。

借由鄭皇後之事一舉削了鄭太傅的官職,恐是朝中大臣也無人敢上前為其求情一二,鄭太傅苦心多年的心血,必然叫璃清連根拔了。

有時行事倒也需天時地利人和,鄭太傅這一次的事到也稱了這一番話。對於鄭太傅那等自負之人,確也再無比了這樣的事更能煎熬他生生世世,倒也是換了一個想法,南枝這才覺的徹是解恨。

恨意舒散,人自當也是輕了心思,便是一番輕心之時倒是笑了眸想要與秦疏酒分了心中喜悅。可是移眸瞧了秦疏酒,在見她麵上所掛沉凝時,南枝也是因而頓了惑,秦疏酒麵上仍是掛著的沉凝,叫她有些不安,便是微覺了甚怪而後看著秦疏酒,南枝詢道。

“姐姐,你可是在想什麼?”

“我嘛?”應了一聲而後微了思,秦疏酒說道:“我在想,這仇算不算報了?”

“這仇自當算是報了。”秦疏酒這一番話叫南枝更是不明,當下接語一應,南枝說道:“當年設計之人如今全數落了勢,抄家滅族權倒人散,無一可逃,便是當年的司天姐姐也未饒了他。如今加上鄭太傅,便是所有的人都償了代價,如何算不得報了仇?”

“所有人?這樣算是所有人嗎?”

“自當算是。”接語一應,不過是下意識的回話,隻是這話回後南枝的心卻莫名驚了觸。她已在秦疏酒身邊呆了許久,便是秦疏酒的心思,縱是不能全懂也是可明幾分。秦疏酒如今是未直言,可是她這一番話下所藏的心思,南枝卻是明了。

那一瞬明了秦疏酒根藏的心思後,南枝驚了。驚,那一刹那由心而起,便是溢上了心後,南枝驚道:“姐姐,莫非你……”

那樣的話實在驚人,叫她不得不連著心也是顫了,秦疏酒的確起過非常多叫人詫驚的心思,卻隻有這一事,最叫南枝恐了。因是明白,所以她打心裏覺得驚恐,看著秦疏酒,連著眼睛也是藏了恐愣之態,南枝詢著。

南枝的詢問,此時的秦疏酒直接也答不上來,因為她的心也是亂的,她不知心中忽然起的那一番心思,究竟當,還是不當。

又或者說。

她想。

還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