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皇後一日不徹除,終歸心中不安,雖說秦疏酒已是定了心思永絕這處後患,不過如何為鄭皇後再布一番心思,倒也是件極費心思之事。
七皇子愈長愈大,人也漸著顯了與同齡之人不相符的聰慧,倒是璃清,越發喜著上自擬宮,便是陪著七皇子讀書識字也是極好的。這日本是說好上自擬宮陪了七皇子讀書,誰知途中倒是接了鄭太傅奏稟。璃清雖是不大喜著傳召鄭太傅,不過鄭太傅稟言說是有朝堂之上的政事欲稟了陛下,璃清也隻能暫且改了原意,延英殿內看看鄭太傅有何要事啟稟。
原意要入自擬宮中陪了七皇子,誰知卻叫政事纏身不得不改了時候,璃清倒也是特著命了蘇毅入自擬宮傳旨。好在七皇子最是懂事聽話,深知父皇政事繁忙,倒也沒因璃清爽約鬧了脾性,凡是極其懂事的請了蘇毅替自己傳了一番話,便是請了璃清好生注意身子。
這般暖心的皇子,也怨不得璃清日益疼寵於他,便是蘇毅已是承了意,必將這一番話原封帶予陛下。璃清既是不得空,七皇子也就沒必要在候了,早早的便命了簾兒將七皇子帶入內寢安歇,秦疏酒這才看著蘇毅,詢道。
“事情可以安排妥了?”也是話落蘇毅稟言應道:“小姐放心,全都妥了,今日之事後,鄭皇後必無翻身的可能。”
為了今日,她可是謀思了許久,如今難著等來了機會,自當不會放過。也是蘇毅話落,秦疏酒當是一笑,隨後說道:“鄭太傅如今可在延英殿麵聖?”
“如了娘娘所思,鄭太傅正在延英殿內。”
“哦?所為何事?”
“鄭太傅私下求見陛下,還能為了何事,總的還不是因了鄭皇後幽閉之事。也是鄭太傅,陛下現在氣還未消竟敢稟求這一件事,還真當他仍是以前的那個鄭太傅,陛下今日本意是想陪七皇子,如今叫鄭太傅攪了,恐是心中正煩呢。“
“陛下心中正煩?那就更好了,正好這一次的事也可順道與鄭太傅扯上幹係。如今我都有些坐奈不住了,真想瞧瞧事後鄭太傅還有鄭皇後那一副懊惱模樣。”
一想到今日所做的謀話,秦疏酒倒也不知自己是怎了,竟是隱隱有了幾分興奮,倒是連著臉上也是忍克不下,甚是期待。今日若是行得好了,縱是璃清待鄭皇後還剩幾分情義,今日必是蕩然無存。
今日一過,鄭皇後再無翻盤可能。
秦疏酒所做的一切謀思,蘇毅皆是清的,也是因了清的,當是瞧了秦疏酒麵上難克的笑,蘇毅還是忍不住叮囑說道:“小姐,您說吩咐之事已是準備妥當,便是小姐這兒,也請擔心。”
劍走險招,若是不擔心,到時害的便不隻是旁人的性命,連著自己的性命怕也可能交代了。蘇毅的叮嚀,秦疏酒自當記在心上,因是他的叮嚀,秦疏酒莞的一笑,隨後說道。
“放心吧,我也不會為了她,將自己的命搭上。”
“既是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離得甚久,恐是幹爹那兒也該尋了,便不予小姐多說,小姐好生擔心。”
一番話後,揖禮行下,便是禮後蘇毅退出自擬宮,待了蘇毅退出自擬宮後秦疏酒仍是站在那兒,也是垂目略思了許久,一番略思之下秦疏酒終是入了內寢。
這夜倒也是靜的,與平素到無一般,已是入了深夜,自擬宮的宮婢們也是安眠靜眠,便是一夜安眠時不知何人忽然驚了恐呼,在這恐呼之下自擬宮的內侍與宮婢皆是驚醒。
自擬宮走水了。
當著發覺時火勢已是極大,便是連著燒了數間房子,因是自擬宮乃是窈妃娘娘的宮寢,發覺走水後內侍宮婢自當驚慌。尤其是發覺那走水作為眼中的竟是娘娘內寢,更是忙著喚人趕緊救火。
好生生的自擬宮竟是走了水,這樣的事自當驚了璃清,當是趕了過來,璃清恐擔著秦疏酒的情況。好在火燒得雖然旺,秦疏酒卻沒有大礙,便是七皇子也是好的,隻是因著受了驚嚇啼哭不止,如今叫簾兒好一番安撫,正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