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9章 允澤落責(3 / 3)

直接落下這樣一句話,璃清又將眸眼移至六皇子身上,六皇子的連言請罪隻會叫璃清越瞧越是起著怒意。便是坐於堂上看著六皇子,隱忍半晌怒火後,璃清沉了語說道。

“朕一貫都覺著你懂事,上進,將來必是有用之人,沒想到你竟然會做下這等混事。安平可是你的妹妹,縱然不是胞妹,可是你的母妃與她的母妃乃是同生姐妹,縱然不是同胞你們也勝似同胞。朕實在沒有想到,為了自己的私欲你竟連安平都下得了手。”

一番話,已是透了極深的失望,便是看著六皇子,璃清再道:“那張刀不過區區一介武夫,除了行軍打仗其他就無半分長處,你貴為皇子能有何處與他心心相惜相見恨晚?親近於他,你那心裏頭究竟盤算著什麼,真以為朕看不出來?縱然算是朕瞧錯了,你也真與那武將心心相惜,可你竟糊塗到將那人帶至安平寢內飲酒閑談。安平還未出閣,如今卻有男子在她寢內飲酒座談,這樣的事若是傳出去你叫安平往日如何做人。更是可恨的事,你竟還途中一人先離,隻留下安平與那張刀二人獨處內寢,朕的公主,竟叫你害得生生受了旁人的羞辱,你如何給朕一個交代。”

便是旁家女子的貞操都不可隨意羞辱,更何況安平還是他的皇妹,六皇子此時實在叫璃清失望。

不若是安平公主這一件事,還是結黨營私那一件事,六皇子這一次都在劫難逃。

也是明了自己這次已叫父皇起了重怒,六皇子深知責罰必是逃不得,如今之計便是輕了自己的罪孽。縱是心中慌了,六皇子終歸還是璃清的子嗣,鄭皇後養出的皇子,便是到了如今之境也能思了法子。

已是叩請了罪,六皇子說道:“是兒臣糊塗,還望父皇息怒,兒臣與張將軍結交真是出於相惜之意,羨其可為國立下赫赫戰功,可為父皇分憂,旁的一概沒有那些心思。之所以帶了張將軍入了安平的內寢,全是因著張將軍道言傾慕安平。是兒臣糊塗,未曾想過他竟是這樣的人,害得安平受了此等委屈,求父皇降罰。”

因了相知且張刀傾慕公主,一時糊塗才犯下這樣的事,總好過結黨營私利用公主拉攏將帥要強,六皇子這一份心思變得也是快的。隻是如今不若心思變得如何的快,於他,璃清已是失望。

縱是不會因了這一件事降了重罪,可是重罰已是逃不過,便是一聲歎搖,看著六皇子,璃清說道:“澤兒,朕對你實在失望。”一聲落下,連著六皇子的心也是沉至了底,便是這一聲落後璃清下旨說道。

“六皇子無德,今日此禁於國子監內,無朕的旨意,不得擅自出離。”

雖不是身子上的重罰,可璃清這一道旨意於六皇子而言已是轟頂之災。無召不得入宮,更是連著國子監也不可出,六皇子,恐是再無承位的可能。

六皇子這一次,便是真的失了利,連帶這鄭皇後也沒能逃過璃清這一次的遷怒。六皇子畢竟是養在鄭皇後膝下的,於六皇子而言,鄭皇後便是生母。如今六皇子行下這等混事,鄭皇後如何能脫得了幹係,便是連著看向鄭皇後的眼中也是帶了幾分失望,璃清說道。

“朕一直信著你,覺著你能將朕的六皇子教好,沒想到這就是你教出來的皇子?”一番質問,也是幾番失望,璃清這一番言語當即便叫鄭皇後沉了心,便是起身而後拜行,鄭皇後為自己教養無方求陛下降罪。

鄭皇後乃一國之母,後宮表率,如今六皇子成了這般德行她自是逃不得連罰,當下璃清已是開口,而後下旨說道:“皇後近來也是累了,便是多加歇息吧,至於後宮之事,暫且由淑妃與窈妃打理。”

明是讓鄭皇後好生歇息,實則乃是責罰,縱是心裏頭沉了,可因六皇子之事實在可恨,鄭皇後也隻能承了這一份牽連,便是出聲謝了旨。鄭皇後麵上倒也泰然,隻是這心裏頭,怕是隱忍不得了。

鄭皇後與六皇子皆是受了罰,這一事也是至此便告一段落,至於安平公主那處。如此的委屈實在難以紓解,也是瞧著秦疏酒盡心寬撫,璃清便命了秦疏酒好生照料,莫叫公主想不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