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9章 允澤落責(2 / 3)

他竟不知自己的太明宮已是成了如此之地,公主的寢宮已能由了將帥入內飲酒行樂。不若是私闖公主的寢宮,還是對公主行下那等可恨的惡事,都足夠叫璃清要了張刀的命。即便張刀沙場上衝慣了,宮裏頭的這些事不清楚,不過不清也是心明,深知這一件事足夠要了自己的性命。也是不想白著將所有的一切都自個承了,聞著璃清冷語道了那一番言後,張刀忙是叩應道。

“陛下,末將雖然就是個魯夫,不過末將也知道公主的寢宮不是末將這種粗人可以入內的,末將也沒那個膽子闖入公主的寢宮喝酒。是六皇子,是六皇子帶了末將去的公主寢宮,末將就是貪嘴喝多了,要不然末將怎麼會做出這種糊塗事。”

本就是六皇子帶了他去的公主寢殿,張刀所說也是實情,因了此語璃清的冷眸再掃六皇子身處,便是這一眼已比方才還要冷上幾分。張刀求饒之語,自是不停,璃清已無心思再去理會這不恭犯惡的將軍。行下這樣的混事,縱是要了他的性命也不足為過,當下璃清已是不願見了他,便是直接命了護衛壓下,交給大理寺以及禮部嚴處,一切全由律法而行。

張刀,恐是不保,至於六皇子這兒,也逃不了幹係。將那張刀押下後璃清已是直看六皇子,眸眼半分不成挪移,便是那般看著六皇子冷審許久,璃清這才出聲說道。

“這一件事,你如何解釋。”

私下帶著大將去了公主寢內飲酒,害得公主遭了這等大辱,六皇子如何解釋。

璃清要解釋,他要六皇子給自己一個解釋,隻是眼下這種情況,六皇子又能如何給陛下一個解釋?自己為何與張刀走得那樣的近,又為何帶了張刀去了公主的宮寢,難道要六皇子告訴璃清。因為璃清對於七皇子的偏寵已叫他覺了威脅,他不想眼睜睜看著七皇子將自己的儲君之位奪走,故而他現在就想拉攏自己的羽翼,想要鑄了自己的權勢。

張刀便是眼下他所看上之人,因為他是一介魯夫,有權又沒有腦子,所以他看中了他,謀盡心思與他交好,帶了他上安平公主宮內飲酒,全是為了與他近了關係。

他所行的一切皆是為了日後,這便是六皇子所行的根由,隻是這樣的根由他如何說得出口,若是這樣的根由叫璃清知了,其中的罪必是遠勝公主之事。璃清的質詢,六皇子不知如何應言,便是僵了身子處於那兒,冷汗已是滲出,眸色也是顯得幾分焦慌,不住連道著“兒臣”,隻是這連道之下卻是半日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樣的話,六皇子怎能說得出口,隻是他心裏頭謀算的事縱是不說,璃清也能瞧出幾分清明,當是眼中已是透了幾分失望。看著僵而不知如何應言的六皇子,璃清說道。

“不知怎麼回了朕?好,既然你不知如何回答,那朕便替你回答。你這心裏打的是什麼主意,真當朕看不出來?忽與張刀行得那樣的近,二人把酒言歡相交甚密,你心裏頭在打什麼主意?還不是瞧上了他手中的兵權,想趁勢拉攏往後好為己所用。”

璃清畢竟是皇帝,也是六皇子的父皇,這爭權的手腕他自是清的,六皇子的心思自當瞧得清楚。隻是這結黨營私最是極惡,古來將帥何人可忍,便是聞了璃清此言,縱然璃清道明了六皇子的心思,六皇子也是不敢承認的。當下直接行了叩拜大禮,六皇子請罪急道。

“父皇,兒臣冤枉啊,父皇,兒臣怎會起了這結黨營私的心思。父皇,兒臣從未有過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還望父皇明察。”話落已是重叩,六皇子說什麼也不能叫璃清疑了這處。六皇子如今已是落了這般,身為他的母親,鄭皇後自當不可坐視不管,麵上也是略變幾分顏色,鄭皇後看著璃清說道。

“陛下,此事是否當再查,臣妾覺著這件事必有誤會,六皇子不是這種人。”

鄭皇後這一番話自是為六皇子開脫,隻是這樣的事下,便是鄭皇後想要開脫也是無用,不過一句勸語便叫璃清牽了怒意,直接看了鄭皇後,璃清冷眸說道:“你的事,朕一會兒在同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