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寢內衝著血氣,難道朕就入不得?朕的疏兒跟朕的皇兒如今便在這寢內,你卻要朕在這兒候著。你個老東西,馬上給朕滾開,莫不然,就算你伺候朕許久,朕也要了你的腦袋。”
他已受不得外頭相等,定要入內陪著秦疏酒,璃清何時這般拗執,今日他的拗執便是餘善也不曾見過。心中已是清明秦疏酒對於他而言必然非了一般嬪妃,隻是非了一般的嬪妃又如何,他還是不能讓陛下入內。
磕下的頭,聲聲響徹,餘善跪求璃清三思,三思已是求了,璃清卻無承應之意,正是躍過餘善欲入內時,寢內的痛呼聲竟是消了。因而暫了頓,隨後看著慕容端若出了內寢,璃清忙是詢道。
“情況如何?”
此時的他是真的覺著恐了,璃清實在不敢細想,若是慕容端若此時伏跪請罪,他當如何。不知不覺中秦疏酒已是入了他的心,對於璃清而言,秦疏酒已不在是他眾多後妃中的一人,她是特別的。
於旁人而言,秦疏酒是特別的。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對他而言已是特別,璃清才會覺了心恐,心不住的顫跳,每一下都叫璃清明白秦疏酒對於他的獨特,當是出聲詢問,璃清正眸看著慕容端若。回答,仍是像了平日那般回答,隻是這段時候的等待卻也叫璃清覺著莫名長了,便是慣著蹙眉略思,慕容端若這才回道。
“陛下莫要擔心,窈妃娘娘如今已是暫妥,腹中龍裔也是保了,暫無危險。”
也是等了慕容端若此語落後,璃清這才長著舒了口氣,雖是極想入內瞧看,可在慕容端若一句“娘娘需要靜養”的阻攔之下,璃清最終還是忍了。
秦疏酒最終有驚無險,也是上蒼垂簾,雖說慕容端若已道秦疏酒目前已無大礙,不過好端端的為何會出這樣的事,璃清如何能不細查。當下便是起了怒,璃清當是質詢。
自擬宮中全數宮婢皆是有罪,便是因了璃清盛怒,婢子們全都叩拜跪下,南枝與簾兒自是伏於前頭。秦疏酒平素之事皆是她們兩人操辦,便是今日之況詢了她們最是清明,當下璃清凜言重語,隨後詢道。
“朕命爾等好生照料窈妃,你們這些婢子便是這樣當差?竟叫朕的窈妃出了這樣之事,你們可是嫌命太長,找死。”
若不是因事怒到了極點,璃清怎會道了這等恐語,便是叫聖上的這一番話直接驚得魂魄都散了,宮中婢子全數請罪。南枝伏於最前頭,整個人跪於殿堂之內,南枝恐言說道。
“陛下,婢子們素來事事小心,便是娘娘的一切皆是提了十二分精神,不敢有著半分錯漏。娘娘今日用完午膳時身子還是妥的,婢子實在不知,實在不知……”
明明午膳之後人瞧著也如著常,並未有何不妥之處,誰知不過一覺的時候竟是出了這樣的事,宮婢心中也是恐而不解。便是慕容端若也是站了出來替她們言正,當是稟了璃清,慕容端若說道:“陛下,臣昨日才為娘娘診了脈,胎象一切穩妥,便是娘娘的身子也是妥當的。可臣方才入了寢內為娘娘護胎脈時,卻是驚現娘娘胎脈虛滑,已現小產之象,便是食了何等活血利氣之物,方才致了胎象逆滑,險是害了龍裔,也是害了娘娘。”
窈妃有孕,宮中一切此時自當更是處處小心,如今窈妃之劫竟是因了吃食之故,璃清更是不得妄縱,當即命人將自擬宮中小廚房的廚子押出,璃清必是查清這事根由。
這個廚子已是跟了秦疏酒多年,宮中吃食之處秦疏酒最是信任的便是他了,如今孕期一切吃食也是由了他親辦,倒也處處留心得緊。秦疏酒一貫的吃食,廚子皆是小心,今日也是如此,他也不知娘娘因了何物竟是險些小產。因是陛下盛怒命人提他,廚子也是恐到了極點,便是受押跪於聖上跟前,廚子將這幾日所布的菜全數道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