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日午膳食得有些早,便是餓得也快了些,如今便是想嚐嚐夢修儀所製的百香酥,還望入宮通稟,煩了夢修儀快些。”
“快些,這百香酥最是費時費力,如何能快些,若是娘娘實在餓得緊,便是請著娘娘暫且食些旁的,待這百香酥製好如燴宮必然立即送去。”這一話裏頭摻的怒意可就更甚了,便是說出的話也是以下犯上之意,如燴宮為窈妃娘娘製作酥糕,此乃陛下的旨意,可冉竟是不耐更是道言叫窈妃娘娘先食旁的。此話可將秦疏酒置於何地,又將秦疏酒腹中的胎兒置於何地,如此之語自當叫南枝氣憤,當即便是壓厲了聲,南枝喝道。
“大膽。”那一聲厲喝怒意甚濃,便是如燴宮中的婢子皆是因了南枝這一番厲喝全數驚了心,連著可冉也是猛然驚心漏了半拍,便是看著可冉忽白的麵色,南枝這才厲著聲說道。
“竟是叫我回去稟了娘娘,叫娘娘先隨便吃些旁的,可冉你可知此話乃是以下犯下,觸犯宮規之事,娘娘如今千金之體,陛下更是下了旨意親命如燴宮為娘娘製著百香酥。百香酥不可應了娘娘所需已是違了陛下的旨意,你如今竟敢道言要娘娘先用旁著應付著。你是何意?莫非是想抗旨?”
南枝這一番話說得可是重了,可冉雖然憤了如燴宮近來所壓的差事,不過她也不敢起那抗旨之意,當即已是白了麵色隨後請了罪。這宮外頭也是吵吵囔囔得緊,連著宮內的陳書儀也叫這外頭的吵囔驚動,當是出了內寢隨後至了殿外,便是看著一幹宮婢全數伏下請罪,而那自擬宮的南枝則是站於殿中,一臉怒意。
一見此事便知宮中婢子惹了這窈妃娘娘身旁當紅的婢子,當即陳書儀便出了內寢而後問道:“可是出了何事?”夢修儀已行出親詢,南枝自當不敢顯怒意,當是欠身行了禮,隨後叩安言道:“婢子拜過夢修儀。”
一番叩禮話落,陳書儀請了南枝起身,隨後詢了殿中可是出了何事,南枝可是欲將以下犯下抗旨不尊的罪名扣到她們頭上,可冉自當言稟,便是將方才的事原原本本道出,至於她因不慎而說出的那些不恭的話,因著南枝也在此,故而隻能實言。
陛下已是下過旨意,便是自擬宮真的來催也無可厚非,可冉方才氣極的那一番話的確犯了重事,當下陳書儀也是氣悶得緊,直接當了南枝的麵斥了幾句,而後看向南枝,陳書儀替了宮中婢子賠了罪隨後說道。
“宮中婢子管教不嚴方才出言不遜,還望南枝莫要記在心上,也莫將這一件事稟了窈妃娘娘,免得叫娘娘生了不喜反是累了身子。”
明明是為她宮中的婢子求情,倒是句句都是關著秦疏酒,陳書儀的確是宮中最是擅做之人。早已明了她的本性,便是看了她眼下這般也是險著信以為真,南枝也是心中冷了一笑而後麵上展笑說道。
“修儀言重了,這一件事婢子也是有過,何能全都怪了修儀宮中之人,百香酥素來未時三刻送來,此時便來催促卻是早了些,隻是娘娘如今嘴上實在饞了,什麼都不喜便是鍾著修儀這宮裏頭的百香酥。娘娘如今可是一人吃兩人補,最是經不起的便是肚餓嘴饞,故而婢子也隻能入了如燴宮催了。”
一切皆是為了秦疏酒腹中龍裔,便是她們也是身不由己。
有著身子的人,腹餓最是經不起,這一事陳書儀也能明白,當即便是應了頭,陳書儀說道:“此事我也是清的,隻是娘娘今日未先一步傳意,加之這百香酥實在費時費力,如今酥糕還未製成,恐是要勞煩南枝先回了宮中稟了娘娘,待上些許百香酥製成,必然命人速速送入自擬宮。”
百香酥本就非一般酥糕,製作流程最是繁瑣,一旦不慎味道便是大打折扣,陳書儀之語也是實的,當即南枝也是明了,忙是欠身行禮隨後說道:“既是如此,婢子便先回宮稟了娘娘,望修儀可以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