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4章 狡思親王(3 / 3)

聖上不語,那是因著聖上靜著審看,已是明了這一事非自己先前所想那般,在定了決心之後,李護衛重磕說道:“罪臣有罪,蒙蔽聖上苟言欺君,望陛下重罰。”一聲叩下,一語落後,李護衛忽然調了的話語可叫當前形勢瞬間變了,直接叫殿內眾人噤了言語,可是璃清那麵上,竟未因了李護衛之語轉露半分怒意,仍是凜著眸像是一早就猜到事情可能如了這般突現逆轉,璃清審眸而後說道。

“蒙蔽朕?何的蒙蔽了朕?”話詢落後李護衛深伏說道:“是罪臣,是罪臣色利熏心,因是同鄉之情,看著如今簾兒已是窈妃娘娘身邊紅人,故而想求了她在窈妃娘娘麵前美言幾句,好是謀一份更好的差事。誰知卻遭簾兒厲拒,便是因著她半分同鄉之人也是不顧,故而罪臣心中才起憤恨之意,假意偷了她的荷包,在趁機將那半塊玉佩塞入她袖中從而嫁禍於她。罪臣該死,罪臣罪無可恕,還望陛下降罪。”

先前還道言他與簾兒兩情相悅,宮中私通觸及宮規,如今話倒是轉得極快,直接成了求了簾兒不曾心生氣妒之意,便是惡由膽邊生欲著害了她。

李護衛究竟有沒有因了謀官之事尋過自己,簾兒最是清楚,此時這一番話顯然是想保了背後指使之人,隻有將所有的過罪全數拉到自己身上,那背後指使之人才是安全的,他的家人也才是安全的。李護衛究竟打的是什麼心思,連著簾兒都能看明,隻是如今想要保了自己,李護衛這一番話必是不可拆的,當下也是噤言而不道語。

為謀求升官之道故而行了這等惡恨之事,李護衛已是難逃重罰,更何況他還蒙蔽聖上,罪犯欺君,更是掉腦袋的事,跪稟了這樣的話,李護衛的命已是沒了。欺君之罪絕不能姑息,便是定視著叩跪請罪的李護衛,微著看了片刻璃清將視眸移至宮婢身上。

宮婢便是這一私通之事的人證,如今李護衛已是這番跪言,宮婢又怎能持了方才說辭,當是璃清的冷眸掃落至她的身上,宮婢直接恐得顫了身子恐著。

宮婢的心已是恐至了極點,而那素來最是笑談自己最知憐香惜玉的寒親王,今日也不知怎的竟是半分憐惜之情也無,瞧了那恐顫了身子的宮婢,璃寒就勢問道:“這李護衛此番言語,好似與你方才的證言幾番不搭?究竟是李護衛再度謊扯想在蒙蔽陛下,還是你這宮婢?看錯了什麼?”

這二者所擔得罪名全是不同,宮婢為了自己的性命自然不敢與那欺瞞聖上之事扯上幹係,當即便伏跪重磕,宮婢哽求說道:“婢子有過,婢子有過,那日,那日婢子也隻是遠著瞧了,僅是看著他們坐於莞亭之上。事實上除此之外,旁的婢子並未瞧見,婢子求陛下寬恕。”

僅僅隻是瞧見兩人坐於莞亭之內,未有曖昧之行,更是沒瞧見傷風敗俗之事,宮婢此時的話也是幾分不明了。人證物證便是連著私通之人也是明清的,可如今事是忽的一轉,竟有迷惑不清起來。

李護衛道言與簾兒私通乃是他起了恨怨之心刻意構陷,宮婢也道言那一日並未瞧得真切,一切不過是她自下的杜撰,簾兒與護衛私通淫、穢後宮之事,如今也是不盡然了。

李護衛因私構害宮婢,毀了她人清白,險些害了自擬宮中的婢子,秦疏酒自然不肯輕饒了他。這一件事如今這樣一詢到真是冤枉了簾兒,自擬宮此事之上受了委屈,璃清自當補償,便將責罰之權給了秦疏酒。

小小的一個禁軍護衛,自當不敢對她的宮婢起了構害之心,可他畢竟是替別人當差的,既然行了事,就得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背後策劃之人,秦疏酒是動不得,不過這替人當差的主,秦疏酒也不打算輕饒。

枉法紀陷害旁人,欺君之罪更是罪無可赦,這樣的罪人,自當是留不得他的性命。至於那擺弄是非刻意構陷的宮婢,當然也是免不得一頓重罰,押入掖庭獄受罪也是免不得的事。

李護衛自己開的口,道了構陷之意,縱是鄭皇後心中不甘,如今也不得在說什麼。此事至此也是做了罷,鄭皇後雖是秉正嚴明,可這後宮之中處辦事時還是得多留些心思,簾兒之事的冤屈解了後,璃清倒也說了她幾句。

便是命她以後行事當是更加小心,今日這等冤事錯事,他不想在見到第二次。

聖上親旨,鄭皇後自當稟記,當是嚴明日後自當處處留心,斷然不會叫宮中何人在蒙不必的冤屈。

鄭皇後這一番稟記,相當於叫自擬宮打了一臉,縱是麵上如何思明謹記,可這心裏頭。

恐也隻有她自己明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