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0章 隱現有異(2 / 3)

“另一樣?可是何物?”不禁沉了心微吞著咽,秦疏酒詢問,也是話落之後慕容端若開了口,吐道。

“羊躑躅。”

三個字,道出的不隻是隱於香料之下的秘密,更叫秦疏酒的心直受了沉擊,便是身子僵了一顫而後錯挪了眸,緊縮眉心眼露思疑,秦疏酒說道:“羊躑躅,慕容大哥你確定沒有辨錯?”

“辨錯?自當不可能,這世上何人都可能出錯,我的鼻子絕對不會。”

對於自己的嗅覺,慕容端若自當自信,便是這一番自信更定了秦疏酒當下猜忌。慕容端若的話南枝一旁也是聽著,便是聞了這料香之中隱摻了羊躑躅,她不禁驚呼說道:“羊躑躅,這夢修儀所贈之物中怎會摻了羊躑躅?這不當啊,她贈之物怎會有怪。”

宮中最叫南枝覺得無欲無爭的,便隻有夢修儀一人,對於這夢修儀,不隻是她,便是簾兒也覺著這是個難尋的善心之人。因是如何,她們也從未疑過夢修儀送入自擬宮之物,如今慕容端若卻說陳書儀所贈的香料之中含有羊躑躅,這叫南枝如何可接受。當下心中驚覺幾分詫愣,南枝直接呼道出聲。

她的這一聲呼道換來慕容端若一瞥,眼眸自她身上掃過,慕容端若說道:“羊躑躅,為何夢修儀所贈之物中不可摻入羊躑躅?”

“因為……因為……”驚愕之時心中明明諸多話思,可叫慕容端若這樣一詢,南枝倒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了,連著在那兒“因為”了許久,見了她這般支吾後,慕容端若這才說道。

“羊躑躅豔色,無香,雖可入藥,卻也劇毒,若是所用量少若是不食倒也無礙,可要是長時間碰觸,其花中劇毒會叫人惡心反吐,胸悶平喘,四肢麻木乏力不可動,更嚴重者會致人性命,便是妙手神醫到了那時也是回天乏術。”

這樣一種花,瞧著怪是好看的,卻也殺人於無形,也是聞了慕容端若的那一番言語後,南枝的心直接揪了驚,便是心猛一震,南枝驚道:“此花竟然這樣霸性,那夢修儀將這花摻入香料之中,莫非……”

後頭的話已是不再道出,不過南枝的意思其他兩人也是明的,便是慕容端若判言這香料之中摻入羊躑躅時,秦疏酒已不再開口,靜思之中眉心逐是緊鎖,便是縮思之後秦疏酒說道:“慕容大哥,這羊躑躅可否藥用?”

“世間萬物既可藥,也可毒,全在所用之人手上如何掂量。”

“既是如此,那慕容大哥覺著這香料之中的羊躑躅,是藥?還是毒?”

世間萬物皆有兩麵性,誰也不能因了其中一麵直接斷了這一事為惡。雖說慕容端若已是辨出香料之中隱摻之物為羊躑躅,可僅憑這一點也不能明斷什麼,心中疑思之前,她覺著當細細再詢上幾句。秦疏酒詢得透細,隻是這一事上慕容端若還真不好言斷,便是一頓而後細瞧手上的香料,慕容端若說道。

“這香料的製法甚是巧妙,我也隻能辨出香料之中摻了羊躑躅,至於這所摻的羊躑躅究竟用量為何?實在難辨。”

即便妙手回春,可這旁人用藥的分量,也是難以憑了嗅鼻準可以判之,便是不可判,也不好深說什麼。

陳書儀所贈的香料之中摻有可要人性命的羊躑躅,可這羊躑躅若是用得適量卻也是一味藥材,不能斷言之中的善惡,秦疏酒不好出言明斷。對於陳書儀,雖然這一事叫人瞧著有些心驚,不過南枝還是覺著她並無惡意。畢竟也是一同入宮多年的姐妹,這陳書儀究竟是個怎樣脾性之人,眾人心中皆是明的。

從不與人爭鬥,為人甚是良順大氣,便是閑時所製之物無論貴重與尋常,隻要有人喜愛便是笑送與人。不爭位份上的虛實,也不搶聖上心尖的恩寵,便是平平幽幽的過著自己的日子,安順寧和。

宮中何人最無心爭權奪鬥,除了廖昭容外,便隻剩下夢修儀一人了。

要說陳書儀刻意藏著毒心欲害秦疏酒,倒也叫人百思難解,總覺得斷無這種可能。香料之中多了這一味羊躑躅,用量實在不好斷究,她也總不能因了這多出的一味藥香而去問詢陳書儀。這要是真的問詢,探出點疑處到還是好的,若是未有怪異,這羊躑躅本就是料香中一味需添之物,倒是豈不是叫陳書儀覺著她疑心不信,反倒是叫人心中起了隔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