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7章 毒殺德妃(1 / 3)

德妃令傳之後宮婢便將侯於外頭的秦疏酒請入宮中,便是待著秦疏酒入了寢宮,許是覺著宮中之人多了叫麗德妃心中覺著不痛快,又或者是她想瞧瞧秦疏酒此番前來究竟打了什麼算盤。再瞧了秦疏酒入了內寢後,麗德妃便嗬斥左右全數退下,連著葉瑋也是,一並命了他退下。雖是不明德妃娘娘之意,不過依著娘娘的身手,這秦疏酒與旁側宮婢也斷然傷不得她,便也是領了旨意退了下去。

退行之時自秦疏酒身側經過,葉瑋下意識的移了眸細著打量秦疏酒,卻也無法從窈妃麵上瞧出什麼。隻是見著她如了平素般麵上掛了清和的笑,便是那邊輕著柔,叫葉瑋覺得略感不安。卻又不得多言什麼,隻能帶了這不安退出寢殿。也是待了宮中左右全數退下後,秦疏酒這才欠禮笑道。

“臣妾拜見德妃姐姐,望德妃姐姐金安。”話是笑落人已欠拜,眸色略垂唇角含笑,秦疏酒此番行拜倒是卑謙有禮,叫人看不出有何過處。

她倒是一入宮便謙卑得緊,隻是如今的謙卑落於麗德妃的眼中卻是刺眼得很。麗德妃可沒忘了,宇文浩之所以會死得那樣的慘,其中也有一半功屬於這秦疏酒麵上的父親。

秦天浩。

便是見了她時,麗德妃的心中當是恨得牙直發狠,恨不得直接上了前一掌要了她的性命。隻是如今宇文一族的處境使她不得不壓下心中殺意,便是不可當下再生事端,麗德妃便是冷了笑,而後說道。

“金安,窈妃倒是守禮,這叩安叩得都叫人挑不出刺來。”便是話落語中笑陰之氣已是明了,麗德妃待她如今可是如了眼中釘刺,恨不得頃刻間取了她的性命,倒是秦疏酒顯然異常淡然,未有半分驚然反是笑了應道。

“德妃姐姐這話說的,宮中姐妹日、日叩安也是常事,到也做得實順了,便是何人都是禮當得緊,如何能挑得出錯來。依著妹妹看來,若是這行禮之上也能出了過錯,到真不是禮規不收,也是如了姐姐方才笑語一般,是叫人挑了刺了。”

麗德妃那一番話絕非善意,可至了秦疏酒這般到像是與她說趣一般,倒也叫麗德妃聽得心中更是惱火。便是直接心口悶著一團憤怨之氣,陰冷雙眸殺意乍起,便是一番陰視之後麗德妃方才戾陰一笑,而後說道

“窈妃才是愛說笑吧,若是行得正站得自,何會叫人借機挑了刺怪了過錯。這凡事憂著叫人挑了刺,必是心中藏有虧心之事,因是做了賊子虛了心,才會恐著叫人看出疑端驚了現行,露了那肮髒隱麵。”

先頭的話還有幾分故拖,便是語中帶了幾分諷懶之意,誰知那話到了後頭倒是全然變了味道,語話加重字字帶硬,便是殺戾驟濃像是刻意道訴於秦疏酒知曉。

秦疏酒究竟私下做了什麼,心中又藏了什麼不可叫人探知的隱事,她自己心中清明,無需麗德妃一一挑出。便也聽出麗德妃此語之中的惡怨之意,秦疏酒隻是宛然一笑,隨後說道。

“德妃娘娘教誨得是,便是聽了娘娘的教誨,臣妾受益匪淺。娘娘說的話便是帶了禮,這心中若是無藏虧心事,也是不用時刻提防著叫人挑了刺,畢竟這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何恐鬼敲門。行得正站得自,自當光明磊落萬事無憂。可若是犯下過什麼惡事,縱然自己覺著神不知鬼不覺,可這老天爺終歸看著的,便是當下沒得立報,可這天道之下也斷不會容著他逃了,必是惡事惡報,絕不姑息。”

最後一番話,言語咬得極重,字字發沉直落心中,當即叫麗德妃的麵色直接沉了下去,便是隱約覺了秦疏酒這一番話便是刻意說與自己聽曉,麗德妃的麵色當是變了,而後厲聲喝道:“窈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此話便是刻意而言,所言之事恐指的便是二十年前的傾氏逆案。

那一件事縱然已是過了二十個年頭,可麗德妃仍是記於心中,便是從了略疑秦疏酒的身份起,加上後來傾羽君的行刺,再到最後父親以及胞弟雙雙落了如此下場。麗德妃便是夜夜難眠,總是記起當年傾氏一族的逆案。

傾氏一族的逆案,自是當誅,可麗德妃心中卻是清明的,這一場逆案如何冤造出來,他們究竟用了怎樣卑劣的手法,將傾氏一族至於萬劫不複之境。

知道,麗德妃從來都知道,隻不過她也從來都不肯認,罷了。在她心中,傾氏一族便是逆黨,也隻可能是逆黨,不管十年還是二十年,他都是逆黨,而傾羽君,也隻會是逆黨的子嗣,永遠不可站於璃清身旁。

知,便是知的,可知又如何,她從未覺得這事有過,更不覺得這是需要遭了天譴的重孽之事,便是因著覺得自己無過,在聽聞秦疏酒的那一番話後,在記想起傾氏一族的逆案後,麗德妃才會霍然震怒,而後重擊案幾厲喝,詢問她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