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5章 杯酒兵權(2 / 3)

宇文生一日不除,隻怕心中最難安的便是璃清,也是因著秦疏酒的這一番話,南枝忍不住失聲而笑,隨後說道:“聽姐姐這話,到像是常見陛下起了夢靨似的。”也是笑語落後秦疏酒抿而應道:“不需要常見,隻要動動腦子便清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道理恐無需我說,你也當是明白的。說實的,若你坐在那龍位之上,手下有著這樣手握重權驍勇善戰又不聽旨意的將軍,你可能安眠?”

秦疏酒話音剛落南枝便是忙著急呼“阿彌陀佛”而後說道:“姐姐這話說的,南枝豈能上了那龍座,不過這般一想到真覺著渾身不自在,總覺著頭頂上像是懸了把利劍似的,渾身的難受。”

“連著你都覺了難受,更何況咱們的陛下,拓跋王軍隻要一日還在宇文生手中,陛下就必是將他掛在心尖。更何況這宇文生可是日益不聽旨意,將帥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陛下能容他?”

“倒也是容不得,不過這將帥在外有時也是不聽軍令方才能行大仗,若是要南枝來說,這驃騎將軍也是行軍能才,領兵打仗處處妙思,對於陛下到也瞧著忠誠。對了姐姐,我總覺得此次宇文生雖是入宮問詢宇文浩之事,不過瞧著也無謀反之意,姐姐怎就能那般肯定,陛下定會妥了一切安排,將他算入甕中?”

宇文浩一死,秦疏酒便已道這一場戲開演了,一旦開了演,誰也不能叫它途中停下,因為這薑國之主,斷然不會叫它就此落罷。秦疏酒當時說得極其肯定,南枝雖從來不曾生疑,可如今事已成了到也想著詢詢,便是話落當見秦疏酒笑了。

直接凝著眸看了她,秦疏酒說道:“宇文生有沒有反意,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陛下覺得他有反意。”

“咦?此話怎講?”

“這樣明擺著的道理,莫非真沒想透?”當是一笑而後見著南枝略帶蹙眉,秦疏酒笑而輕歎隨而說道:“宇文生便這麼一個獨子,雖然性惡虐暴,可終歸也是宇文生的骨血。他至了中年方才得了這麼一子,便是嘴上再如何的罵責心中仍是寵惜。現下這個獨子的命叫人奪了,非但隻是命沒了連著屍首也沒了。若你是宇文生,你心中可有怨恨。”

此說意到也解了,便是了然應點,南枝說道:“卻該恨透了陛下。”話落秦疏酒續道:“自當恨的,便是他真的忠肝義膽不敢對聖上有所恨怨,可咱們的陛下可不會這樣想,自當覺得頭如劍懸,若是不拔實難安眠。”

宇文浩已死,璃清必然不會在留宇文生,畢竟他乃萬朝之主,斷然不會給自己留下這樣一處隱患。便是清明著點應著頭,南枝說道:“這般說來,驃騎將軍此處歸京,斷然是無全身而退的可能了。不過宇文浩這一事陛下到也做得夠絕,宇文浩雖然怒殺趙國使臣,不過依著陛下的能耐若是真要護他,趙國也不可能不咽下這一口怨氣,再說了,就算真的一命償命,也無需將宇文浩的屍首連著那趙國使臣的殘屍一塊送過去,這不明擺著是要逼宇文生反嗎?”

蹙眉鎖後南枝順勢一語,便是這語落下秦疏酒當是笑道:“這一處你倒是說對了,陛下要的就是叫宇文生有反意?”

“何故?”

“你想想看,宇文生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大悍將,功績過人,陛下若是想要除他,沒個合理的說頭怎能說得過去,叫朝野信服。文官自當多數盼著他死,不過武將那兒也得小心安撫,現如今宇文浩已死,陛下若說宇文生萌生反意以下犯上,何人可道言什麼?這不是意圖與逆黨造反?宇文浩一事本就是他有過在前,璃清為了朝民百姓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不若對朝還是對野皆有說辭,便是借機除了宇文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也不知是因著佩服還是由勢驚歎,秦疏酒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麵上不自然的掛露著笑意,倒像是憂心著佩服著璃清這一招借勢卸權。這一招不管對朝還是對野皆有說辭,便是在給了朝官一個合理的說法後也借勢將拓跋王軍攬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