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那小娘子不來,雖然惋惜,不過在下到覺著使臣不必這般哀歎。”便是這話叫使臣覺著奇了,手中晃搖茶杯就此頓停,便是持著持杯之態,使臣麵露喜光焦詢問道。
“不必這般哀歎,莫非王兄那處還有什麼旁的趣事,可打發本使現下的鬱煩。”一見可能有了旁的趣事,使臣當即不再勾歎,倒是眼中直閃猥褻之意。便是詢後見了王姓男子一笑,隨後看著使臣,微輕了聲說道。
“昨兒那小娘子是不來了,不過京都這兒的酒樓可是有著一層規矩,這每個酒樓裏皆當有賣唱的小娘子。今日這茶樓常駐的娘子莫來,必有旁人瞧見隨後進來賣唱討取賞錢,使臣大人便是候著,不出些許,必然有新人入內。”
見聞薑國京都中竟還有這等規矩,使臣眼中更是亮了數分,這幾日的小娘子是生得可人,嗓音也不錯,可這多見了幾次免不得隱著覺了有些乏味。今日聽了王姓男子這般一說,倒是叫他更是起著興致,便是咋了舌而後連著眉眼也是餳了,使臣笑了說道。
“昨兒那小娘子沒來,今日便會換了旁人?那本使倒得好生等著,瞧瞧是否如了王兄所言,真有旁的小娘子賣唱助興。”已是起了幾分淫心,使臣不禁抬了手連指王姓男子,猥瑣之態實是盡顯無疑。
這等色心易起之人,最是容易壞事,也容易陷了別人的溫柔鄉,已叫使臣的心色之意已叫自己挑起,王姓男子麵上的笑又沉了幾分,便是笑著王姓男子不忘再道。
“既然使臣這般信了在下,那麼在下便與使臣再道一樣內藏的規矩。”
“哦?什麼內藏的規矩?”話落之時人已奇心盡起,便是話落王姓男子應道:“這京都內茶樓中賣唱的女子,也是有分門道的,像這幾日咱們所遇的那名粗麻素衣的小娘子,便是隻賣藝,不賣身。可要是茶樓賣茶女子身著豔服,邊側連個拉曲的人都沒有,那便是……”
話至了此也不用說得太清,皆是同道中人,使臣心中自然明白。當下便是豁然,而後連著應點數聲,使臣笑道:“原是這般,本使明了,明了。”
接連應了幾句,使臣已是明了王姓男子的意思,便是應後忽的聞見隔壁雅房內傳來琵琶彈奏的聲音,那琵琶婉婉輕輕,調曲纏綿,竟是這樣一聽,便叫人的身子骨都酥了半側。
可是沒料想隔壁竟會傳來琵琶奏響,當著酥柔的曲調入了耳時,使臣的心直接飄蕩而起,便是連著心與魂也是隨了曲調勾了過去。琵琶聲曲已是要了他的心魄,更別提而後那唱出的曲調。
這幾日所見的賣唱娘子,小曲已是使臣見過的最叫他酥心之人,誰知那小娘子的唱曲與今日隔壁雅間傳來的曲子一比,竟是落得俗氣。
那聲脆入鶯啼,聲聲叩心,便是隻聞這聲魂魄皆散,魂已隨了聲不知散去何處。原是笑談那猥瑣之事,誰知這曲聲剛起,使臣與王姓男子倒是齊著收了聲。便是皆因此曲震了心,方是聞了半晌而後略微半收,使臣忙是輕聲問道。
“這曲乃是?”便是詢後卻見王姓男子淫著一笑,而後竟是起身行了揖,隨後賀道:“使臣果乃極運之人,這才方說竟叫使臣遇上,在下實在驚羨。”
此語落後,此揖拜後,便是話落使臣已明王姓男子之意。麵上先是微震,而後漸顯喜意,便是連著笑指著王姓男子,一連數指後話終是不語,最後還是收了手指之勢,使臣笑道。
“這便是來了。”詢後王姓男子接應說道:“便是來了。”話落使臣更是露了喜,當是起了身隨後看著隔壁傳來唱曲的雅間,使臣說道。
“既然這般,那本使便不予這運勢客氣了,現下便過去。”
語笑之時人已站定不住,當是笑後見著王姓男子揖禮行拜,便是再也克忍不得,使臣終歸還是出了雅間,順聲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