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問後王姓男子男子笑道:“使臣大人又不是沒瞧見,昨兒大人拉著那小娘子的纖手時,那小娘子忽的臊紅的臉,便是急得都掉了淚。莫說是使臣給的賞銀了,便是那吃飯琵琶都急得拋了一旁,人可是嚇的連著離了這兒。莫說那一賣唱的小娘子,便是在下叫使臣大人昨兒那樣一嚇,今日怕也是沒了臉麵入這茶樓賣唱了。”
聽著這王姓男子道言,卻也記想起昨日那幕,使臣忍不住露了笑,眉色略顯瑣意,身形微前弓曲,便是一派色膽模樣。當是捋著胡子而後嗬嗬一笑,一麵搖頭一麵歎氣說道:“那小娘子便是膽兒小,不過是摸把小手捏把屁股,竟是羞得連琵琶跟賞銀都不要了,實在是有趣得緊。不過照著王兄這麼一說,那小娘子今兒還真有可能不來了,這樣一個可人的小娘子幾日要是瞧不見,本使這心裏頭還真有些掛不住了。”
已是見慣了青樓女子的風塵,便是這等鄉野小貨才更叫使臣覺得心如貓抓,難癢得緊。使臣這一番話,意也是極明,倒叫王姓男子不禁笑了說道:“使臣大人倒是心善,竟是記掛著將這賣唱所得的賞錢以及琵琶還於那小娘子,這份好心到也叫在下佩服。隻是那小娘子。實在不識使臣的好人心,使臣可是見著她日、日賣唱所得賞銀不過一二,便是起了善心欲再賞幾個,誰知那小娘子卻是個不識抬舉的,昨兒跑了也就算了,今日瞧著怕也是不見來了,倒是辜負了使臣一番善心。”
笑著道完這一句,王姓男子倒是舉了茶當了酒敬了使臣一杯,這一番話顯然中了使臣的心思,當下便是一笑。而後指著他倒是笑語藏於言中不盡奉答。
女子素來忌諱拋頭露麵。若不是家中實在困難,何人樂著這般,這使臣與王姓男子倒是將那苦命人家的委屈當了笑柄,當下笑得更是開了。使臣連指著笑。那般笑後方是說道:“對對對。本使就是心善,便是見著那小娘子賣曲實在辛苦,原是想多賞幾個小錢以便她解解苦憂。誰知這小娘子實在不知趣。倒是將本使的好心當了驢肝肺,實在可氣。不過……”
話至了此倒是下意一頓,此話頓後連著眉眼也是舒笑起來,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使臣整副身子已是酥了大半,便是麵上帶了回思之意,使臣淫、笑說道。
“不過想想,這茶樓內賣唱的小娘子還是比那樓裏的娘子好,夠味。青樓裏的那些娘子們個個都是見慣恩客的主,雖能將人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可免不得少了一股子勁。倒不如這茶樓裏唱曲的小娘子,想想那嗓音,那小臉,還有那細彈的觸感,實在叫本使想啊。”
青樓裏的娼妓雖然是侍奉人的好手,可畢竟都是隻要花錢便可享用的主,免不得叫人少了一份獵豔的快感。便隻有茶樓這廂賣唱的小娘子,竟是因了家道之落必得出來賣藝,又是那良家之人,戲耍起來才覺有感。
趙國使臣與王姓男子乃是青樓相交的朋友,因是酒色皆喜倒也聊得過來,便是因著甚談,王姓男子倒是與使臣說了這等有趣的去處。誰知來過一趟使臣便是喜了,這段時日也是沒了去青樓的興致,便是鍾喜於這茶樓之中賣唱的小娘子。
這幾日戲耍得起勁,夜夜夢中皆是夢思,原是今日醒時還盼著上茶樓中再次調戲那皮薄的小娘子,誰知人家倒是恐了,今日竟是無來賣唱之意。這般倒叫使臣愈想愈發覺著惋惜,笑淫之後倒是失而惋歎,使臣說道。
“這小娘子,本使這心中實在掛思得緊,這幾日夜夜皆夢,今日本是欲與小娘子說上幾句話,誰知小娘子竟是遲遲不肯來。如今這茶,到是越喝越覺著沒味,無趣得很啊。”
使臣所要的茶,皆是館中上品,自當香醇得緊,誰知他竟是因了那賣唱的小娘子未來,連帶著茶都覺得無味,到也是那極好美色之人。也是聽著使臣的怨歎,便是吃過茶後見著他茶水久久不入口,拿於手中不住搖蕩一臉鬱笑,王姓男子放下手中茶杯,隨後笑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