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後宮之中豈能道這些神乎之語。”簾兒那話越聽越是叫人覺著瘮得慌,當下便叫鄭皇後斥責收止了聲,隨後稟著璃清說道:“陛下。這宮婢便是一派妖言,窈妃日夜安眠不得總是聽聞有人瞧見有人,這樣神乎之語如何當信。陛下龍威天浩,難不成那些邪乎之物還能入得了宮不成?依著臣妾看這宮婢必是恐了陛下責罰,便道這些妖言以惑眾,窈妃妹妹怕是身子有著不適,太醫院無能人陛下還是速召太醫令丞回京診治,免得誤了妹妹病情。”
這些妖言妖語鄭皇後素來不信,簾兒此番稟奏於她而言自當也是逃責之語不可擔心,她便是覺著當立召慕容端若歸京,便是由著令丞診脈也好過信了那些子虛烏有之事從而耽誤了秦疏酒病情。鄭皇後此語若是要說倒也無錯,隻是她那般斷了簾兒之稟切未聽宮婢道完便是否了其事,到也叫麗德妃覺著怪了,當下便是嗬了一聲而後看著鄭皇後,麗德妃說道。
“那宮婢的話還未說話皇後便急著否了其語是否過急了些?太醫院無能人,皇後這話不隻是妹妹我聽不下去,怕是這宮中好些人也是聽不入耳吧。太醫院皆是深諳醫道之人,既是這樣多人診著脈且皆道窈妃身子無恙,想來窈妃之事與那身子是無幹係的。太醫令丞如今遠出京都,便是陛下急召恐怕這來來回回也得四五日,窈妃如今這身子,皇後覺著她能熬過這四五日?便是真依了皇後之語等著太醫令丞回京再診,這窈妃妹妹怕是無礙也要成有礙了。”
麗德妃素來嘴上難有客氣,今日璃清為了秦疏酒之事上了頭鄭皇後還在旁側依法依禮說著,她怎能不借了這一事出言刁難,便是見著麗德妃歪曲了自己的意思,鄭皇後忙是說道。
“德妃此言差矣,本宮何時有這方意思,本宮之意不過是覺著這些邪乎妖論不足為信,還是待醫者歸來再診才是上策,德妃蓄意曲解本宮意思。可是何意?還是說德妃也是信了這宮婢口中妖言,覺著窈妃真是受了邪不成?”
妖言宮中本是忌諱,麗德妃方才那語會受了鄭皇後訓斥也是理當,也是因著鄭皇後出言重訓。麗德妃那桀驁的性子如何可服,便是橫目瞪眼隨後怒視便是要出語回擊。
秦疏酒如今仍躺於床上,為何昏迷仍是未明,這皇後與麗德妃卻在這當口槍舌據理,實在叫璃清聽得心煩。當下心中已是煩得怒了火,璃清出聲厲道。
“都給朕住口。”
這聲厲喝之下,宮內瞬間死靜,便是連著氣喘聲也是無了,無人膽敢發出聲響,便是恐著惹怒聖上招來滅頂之災。璃清最是克製得住自己的脾性,如今竟是因了秦疏酒這般失控,便是傲性如了麗德妃眼下也是不敢多言,收了口雖是立於那處,不過那一雙戾眸卻已越過簾賬看入床榻上的人。
吵吵鬧鬧實在叫他煩心。心中那煩躁之感愈發甚了,看著床榻之上那漸漸無了生氣的人兒,璃清轉身看向林淑妃而後詢道;“淑妃覺得此事當何?”
鄭皇後與麗德妃二人所意相悖,便是心中各藏了自己的心思,詢她們必然是在那秦疏酒的性命開玩笑,如今的璃清全無詢她們的意思,便是問了林淑妃。既是璃清之詢,林淑妃自當應的,便是略了思,林淑妃欠身回道。
“陛下。雖說臣妾也覺著子不語亂力謀,可這宮裏頭的太醫皆是神手,既是這樣多的太醫皆道窈妃妹妹身子無恙,想來這問題並非出在身子之上。或許陛下真當查查旁的。”
話,她未道得明明白白,不過意思卻是清的,有些事到了臨頭便是不信也當信了。林淑妃也是這樣覺著,當下璃清已下定論,便是下旨命了蘇毅徹查後宮。
徹查後宮各處。這還是璃清上位時太明宮內頭一遭,雖說先皇之時宮中也是出過這樣之事,不過嬪妃們也不曾想過有朝一日這樣的事也會落到自己身上。便是宮中私下各處皆是竊竊相道,也是在猜這事是否真由宮中之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