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4章 殺心已動(3 / 3)

事是重大,秦尚書當是不敢耽擱,璃清怒命下後他將那狀告之人押入延英殿,便是押解入了殿而後垂跪於殿堂之上,那人的頭自入殿起便是低垂,披散下的亂發叫人瞧不清他的模樣。

延英殿不知是押入這樣一個奇怪之人,便是連那鄭皇後以及後宮三妃也是接了旨入了延英殿,忽得了召傳卻未知曉是何緣由,心中本就覺得幾分不對,加之這入了延英殿後璃清始終未曾開口,現在又見這押入這樣一個草芥嫌犯,當下那心中更是覺了不對。心中不明所意,便也不敢貿然開口,隻是坐於位上摸著打量那跪垂之人。便是將這狀告之人押入延英殿,秦尚書這才揖禮稟道。

“稟陛下,人已帶到。”便是落後璃清才正了眼打量起那跪於堂下之人,隻是那樣看著仍是不開口,當是瞧了些許璃清這才移了眸看了候賢妃,而後說道:“愛妃可是曉得這人是誰?”便是這突然的詢問叫候賢妃覺得惑了,不明璃清這話的詢意,候賢妃忙是起了身隨後欠拜說道:“陛下,臣妾怎會知這人是誰?”

她是深宮中的嬪妃,而那人一看便是生於草莽的俗人,璃清的這一問卻是叫人覺得奇怪。不過璃清的詢話總有自己的深意,也是等著候賢妃語言璃清這才冷嗬一笑,而後說道:“愛妃不知這人是誰?不急,待他將頭抬起想來愛妃便知了。”話語落後便是命了那垂跪之人抬起頭,得了聖上之命,那人也不在低頭不敢直視龍威,而是仰抬了頭露出正麵。

頭抬之際,兩側的散發也相繼往著麵後滑去,當是露出那瞧得不慎真切的麵容,不單是候賢妃驚楞於那處,便是堂上的其餘三人,也是再瞧清那人的模樣後驚了楞。便是麗德妃也罕著蹙眉坐挺了身子,便是看著那人思了半刻隨後說道。

“你是南王的,左參將。”

一時倒是記想不起這人是誰,不過在細想之後麗德妃還是記起這人,當是叫麗德妃疑了聲道了這語,左參將當是伏跪拜道:“罪臣拜見陛下。”

他是已受了罰將璃清發配苦塞之地的罪人,自稱罪臣當是該的,便是這叩拜之後也未見璃清麵上有何異變,仍是那般冷麵無色,璃清說道:“朕聞秦尚書稟奏,說你有冤屈要告,可是要告朕冤了你?”便是話後左參將忙是跪拜回道:“陛下聖君,罪臣豈敢。”那恭回之後便見璃清不自覺的以食指叩擊案台,身子微倚斜靠於交椅之上,手肘撐於扶手之上,略是抵了下顎,璃清沉語問道。

“既是未覺朕冤了你,為何私逃邊礦,遠入京都?”

“罪臣深知陛下饒了罪臣性命已是開了恩,便是深記了陛下隆恩,罪臣才不得不入京。”

“不得不入京,你這話說得倒是委屈,那便是說說看,你這口中的不得究竟有多不得。”還是頭一次見著那抗旨之人敢道自己不得已,璃清倒是得好好聽聽他是如何的不得已,便是話後左參將重聲回道。

“罪臣入京,不為旁事,便是隻求陛下莫要再受奸人蒙蔽,叫這朝堂之上再有重臣無辜斷命。”字字咬牙,聲聲厲道,左參將此語已是逆上,便是伺候於身後的餘善瞧不下了,當是喝了聲斥了他“大膽。”餘善是出聲叫左參將識了自己的身份,誰知璃清卻無動怒之意,還是那般倚坐在交椅之上,璃清問道。

“既是道了朕身邊有奸人,那朕便要聽聽看,你要狀告之人可是誰?”

這左參將明顯是逆忤之態,璃清卻無動怒之意,反是命了他開口速道,便是有了璃清之意,左參將也不再沉躊,便是咬緊牙狠思片刻便是厲了聲說道。

“罪臣所告之人,便是陛下身側的嬪妃,當朝四妃之一,候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