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這丫頭素來不懂事,也是我平日裏沒個管教倒是總叫她喜著拿事打趣我。”說完可沒忘了瞥看一眼南枝,卻是微責之意,便是秦疏酒這一番話落後叫蘇蝶起了惑,當是詢道:“這丫頭竟是拿事打趣你,倒是說說看打了何樣的趣事能叫溫善性良的窈婕妤剜了眼刀。”
可叫秦疏酒這一番話弄得起了興致,蘇蝶當是要詢的,尤其是見著秦疏酒半日不肯明說更是升了心急之意,便是急著連詢幾番。也是因了蘇蝶的連番追問,秦疏酒終歸還是說了。
先是看了眼南枝,瞧得南枝渾身不自在再看了蘇蝶,秦疏酒笑道:“也沒了旁的,隻是這丫頭笑稱姐姐自從得了這火狐裘已是不知冷寒為何物,便是整日拉著我上外頭遊逛,姐姐倒是那溫日下的彩蝶,不畏寒。倒是她們這些個丫頭整日也得跟著我們四處遊蕩,倒是凍得隻隻都成了蜂子,飛都飛不起了。”
語後在此微頓隨後瞧了南枝驟便發悶的臉,秦疏酒續道:“她還打趣說了,便是以後得尋個機會偷摸著燒了姐姐你的火狐裘,也免得你總是上殿內邀了我。倒是也叫得她們得跟著入了寒風,吹得瑟瑟發抖。”
秦疏酒這話分明就是打趣之意,蘇蝶當是聽得出,隻是聞了秦疏酒這一番笑語她也是起了玩性,當下便是佯裝拉沉了麵說道:“好你個大膽宮婢,竟是敢在後頭排碎本充媛,信不信現下就命人將你押入掖庭獄。”
秦疏酒一人起了壞心也就算了,卻是連著蘇蝶也壞了心腸,當下南枝自是求了饒,隻是這求饒可是不頂用的。便是見著蘇蝶回道:“你這丫頭做了錯事不知改也就算了。竟是還誣告了你家主子,莫非這一事還能是你家主子陷害你不成?”
沉聲的語氣到真像是要罰了她,便是她們這樣的宮婢豈能與主子相鬥,倒也隻能無奈的賠了罪。也是玩得興起。見著南枝叩下請罪蘇蝶當是沉了麵說道:“既是不懂規矩。不罰你倒是縱容了,便是罰了你今日隨著我二人出宮賞雪,不得埋怨。”
哪一次出宮賞雪南枝不是隨在秦疏酒身後。便是蘇蝶的這一番罰叫她好生無語,卻也隻能應了罰。雖是不大樂著出宮,不過蘇蝶都已是親入鍾碎宮請了,也是瞧著她這般的興致勃勃,秦疏酒最終還是歎應隨去。
深冬降雪時天是冷的,不過那樣的冷卻不足以與雪融之時的冬寒相比,這雪融的天可是比降雪時還要冷上幾分,便是著了那火狐裘也覺了幾分微寒。秦疏酒可是好心詢了蘇蝶要不要回寢宮,不過這起了興的蘇蝶倒是半分歸意也無,便是興衝衝領著秦疏酒往著禦園行去。
禦園北亭處近來置養了幾匹馴鹿,說是雲麾將軍獵尋時特地送入宮中奉於德妃娘娘觀賞解悶,雖是雲麾將軍的好意,不過麗德妃卻是不喜這樣細柔之物,倒也隨意養在禦園內,由著它們自行自樂。因是德妃娘娘不上心,負責照料那幾匹馴鹿的宮人們自當也就偷了懶,倒也未多心留意。
無人看護照料,馴鹿也是隨性得緊,便是這隨性之下叫偶路這處的蘇蝶發現,深冬除了那皚皚的白雪,便是再也尋不到多少活物,終歸叫人沉悶得緊,可今瞧了那騰躍的馴鹿,卻叫蘇蝶眼前一亮。
她本就覺得馴鹿可愛得緊,尤其是那雲麾將軍送入宮中的更是極品,當下也是一尋了時間便要上禦園瞧瞧。發現這般討喜的玩意兒,當是要帶著秦疏酒一塊瞧瞧,瞧了那慢行於林內踏雪而行的馴鹿,秦疏酒說道。
“這馴鹿不是雲麾將軍奉入宮中贈於德妃娘娘之物?”略頓後詢,秦疏酒遠站瞧著而後看了蘇蝶詢道,話詢落後便見蘇蝶笑著回道:“倒是你的眼睛最尖,這正是奉入宮中贈於德妃娘娘的那幾匹。”